攝像老師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身體高大健壯,扛著鼻子老長的攝像機在人群之中穿梭自如。

    唐笑芙則是跟在他身後拎著包,一路東奔西走,有時他想采訪兩個粉絲便叫唐笑芙去和人溝通,問上幾個問題,鏡頭裏飄著唐笑芙的聲音越不見她的身影。

    轉眼已經快到了開場的時候,色徹底昏暗,吵吵嚷嚷的場館外麵變得人煙稀少,大家都被那隻叫做體育館的大怪獸吞吃入腹。

    突然之間,在場館門口的某一個樹坑下,唐笑芙瞧見了一個姑娘蹲在一邊。

    和當年音樂節在場館門口蹲黃牛票的自己簡直如出一轍,隻是那姑娘神情淡然,雖然也充滿了期待,卻不四處張望尋找黃牛。

    出於好奇唐笑芙湊上前去,心的詢問,覺著這裏麵肯定有故事“您好,快開場了,姐姐你怎麽不進去啊?”

    突然被搭訕,這姑娘還有些驚訝,在夜裏的冷風裏縮著脖子嘿嘿一笑,十分灑脫“啊?我...我沒打算進去哈哈,我是學生黨沒錢買票,但是還是忍不住到附近來轉轉,想著即使在場館外麵我離他也很近了,在外麵也能聽到一點,我挺滿足的了。”

    原來又是一個可憐人。

    人總是很奇怪,的時候在初中高中的時候見別人追星就會覺得他們很幼稚,可到了大學或者工作之後自己反而追的比那些曾經被自己瞧不起的朋友更來勁。

    聽工作後的人,上大學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別拘束自己。

    尤其是旅遊和追星,等大學畢業了要工作了就沒有那麽多精力和閑暇功夫去做這些事了。

    仔細想想確實言之有理,在學校曠課請假也是有緩和餘地的,可到了工作崗位上你要是想請假就要扣你的工錢,也不能放下身上的工作跑去玩,否則老板直接開了你。

    雖然上京的冬遠遠不如家鄉寒冷,可是太陽落山後氣溫也是透著一股子陰冷,將近三個時在外麵站著是個人身子都要涼了,況且聽著屋裏的熱鬧,在外麵眼巴巴的看著幻想著他今穿了什麽衣服,笑起來是不是嘴角彎彎的像水裏跳出來的鯉魚的尾巴。

    太慘了。

    兜裏那張沒有主饒票依舊板板整整,在方才唐笑芙想過,要不要送給刑念緩。

    可是心眼的想起在美術館裏她那副做派,心又堅如磐石了。

    她寧可送給這僅有一麵之緣的姑娘。

    將懷裏的票拿出來,唐笑芙的心裏也十分緊張,似乎不太擅長於對她人表達突如其來的好意,腦袋裏飛快的組織這語言,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可靠一些“其實是這樣的...感謝你對夜海的支持,我是夜海這邊的工作人員,聽場館外有一些像您這種情況的粉絲無法進場,哥哥們也很擔心,可是手裏的票也不多了,就剩下這最後一張,夜海請您進去看演唱會好麽?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

    送票的人緊張,收票的人更緊張,夜色之中那姑娘瞪著一雙大眼睛,像是藏在灌木叢裏警惕的白兔,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這個一身黑的奇怪女人,再看看那張嶄新的票,第一反應便是拒絕“啊...不會吧...你不是騙子吧...我真的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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