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一開始,琴琴心裏就沒有底,覺得自己會加入夜海樂隊。

    隻是當時她正處於深淵之中,鞠泗水跑下來一根繩子她便順著往上爬,假若沒有鞠泗水,任何人丟下任何一根繩子,自己是否也會順著往上走?

    身後是他饒熱鬧和恭賀,燈光和舞台都不屬於她,方才在舞台上,看著滿灑下的金色紙片,在燈光之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一切如夢似幻,將她也籠罩在其中,可是,勝利卻不是屬於她的。

    輸給錢友這樣的新手琴琴心裏多少事不服氣的,愈發覺得自己十多年的演出經驗都是喂狗了。

    現在她隻想找一個無人注意到自己的角落,抱頭痛哭一場,或者找個垃圾場把琴扔了。

    走出光明,陷入黑暗。

    在出口卻有一個是分數的身影站在那雙目熾熱的望著自己。

    “來嘲笑我的麽?”,握緊手裏的琴盒,向來喜歡高高揚起下巴的琴琴這次卻低下了頭,沒成想到他居然會來到現場。

    打那晚上之後琴琴再也沒有和林狗過話見過麵,甚至林狗都沒有主動給自己發一條短信打一個電話,這讓琴琴覺得自己在林狗的心裏真的無足輕重。

    畢竟是熟人,無論他出於什麽目的,琴琴還是停下了腳步疲憊的扯扯嘴角的笑容拿出自己最後一份體麵。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林狗的臉,可他目視前方舞台那些歡愉的人們,不敢把眼神放在琴琴的身上“今彈得不怎麽樣。主要是歌不適合你,你技術本身並沒有問題。”

    難道這是安慰麽?聽著雖然不怎麽順耳,可卻是讓琴琴心裏稍微舒服一些,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吸吸鼻子忍住淚水,琴琴回頭看去,舞台上的大家還在祝賀錢友成功加入夜海樂隊,鞠泗水站在人群之中雙手抱胸臉上沒有笑意,卻不得不留在那邊。

    這真是認識林狗這麽多年聽他的最像人話的一句話了,琴琴調侃著“怎麽今會人話了?”

    片刻的沉默,林狗將灼熱的目光打在琴琴的雙目之上,雖然有些害羞,卻還是很堅定的道“回來吧,沒你不校”

    人往往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一切來得似乎有些晚了,如果她提出要離開的時候林狗的是這句話...算了沒有如果。

    “不了,謝謝。”,客氣禮貌的拒絕,琴琴知道自己一旦離開綠皮火車就再也不會回去,十年的感情就像是身上的一張皮,她狠下心將這層皮脫下,就沒有再撿起來穿上的道理。

    提起琴盒,前麵的路一片黑暗,卻必須要她自己前校

    見琴琴要走,林狗才終於更加放低姿態,回手抓住了琴琴的手腕,挽留這個去意已決的女子“琴琴!”

    手在上衣的口袋裏緊緊的握著那隻紅絲絨盒,終於骨氣全部的勇氣將它掏出,那是一隻被大手捏的皺巴的盒子,看得出來在此之前他是經過磨煉的,被摁得癟回去的地方又被人心翼翼的扣起來,形狀雖然恢複了卻留下了亂七八糟的褶皺。

    就像琴琴那顆被林狗打的稀碎又被鞠泗水重新拚湊起來的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