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要退場,觀眾們的呼喚那更是撕心裂肺,更有好幾個姑娘要爬上欄杆伸手要拉人去,保安見狀趕緊上前阻止,推推嚷嚷好一鍋亂糟糟。

    

    “姑娘不是生離死別,乖一點,不要給保安大哥增加工作量啊哈哈。”,李書逸見狀趕緊舉起話筒幫著安撫現場秩序,溫柔的話語溺饒眼神還真讓那群姑娘們從爬改猴子變成了溫順的......海豚。

    

    動作雖然放下了,這嗓音可是一點都沒掉下去。

    

    縱有萬千不舍也有謝幕曲終人散的時刻,盡情的演奏之後鞠哥垂著頭抱著貝斯像一隻垂頭喪氣的海豹,他忘卻了自己的驕傲,腦子裏總是閃過琴琴嗪著淚水的臉龐,一會兒她喝多了酒傻嗬嗬的笑,一會兒她脫掉了上衣抱著自己的脖子,一會她柔軟的唇瓣又親吻在自己的胸前。

    

    活了四十多年,從未有過對一個姑娘如此念念不忘的時候,正如李書逸所擔心的,方才在演奏中,當李書逸唱到“喜歡的她無緣”,腦子裏便想起自己無力讓琴琴進入夜海樂隊,心中不滿便少彈了兩下。

    

    當李書逸唱到“以為世界是我的而我是一無所有的”,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放蕩,到現在形單影隻,心裏像是漏了個大窟窿,又沒跟上鼓點。

    

    當李書逸唱到“希望有一醫生技術更高能把我千瘡百孔的心填補。”,那一刻他又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失落著又少彈了一大段。

    

    當李書逸唱到

    

    “等你再來著異國他鄉

    

    我要帶你看樓頂的月光

    

    不再讓你擁於的角落

    

    牽著我的手讓你不再慌張。”

    

    臉頰上飄浮的已經不僅僅是漫的雨水,還有滑落在唇角唱起來鹹鹹的淚水。

    

    時至今日,鞠哥才終於懂得了李書逸的才華高妙之處,他像是一隻住在每個人心裏的蟲子,每一歌詞都能唱出你的悲傷,每一段旋律都能感受你的憂愁,而他卻能用自己的溫柔告訴你,明會更好。

    

    或許這就是老板為何如此看重李書逸的原因,因為他像是佛祖,懂得普通饒傷心,站在製高點上憐憫蒼生,同時也憐憫自己。可他沒有傲氣,沒有不屑看,而是給予普羅眾生憐愛,他的溫柔便如同此刻滿飛的雨花,潤物細無聲。

    

    本來站在他的高度,他本無需憐愛那些不起眼的普通平凡。

    

    李書逸朝著鞠哥的方向走去,攔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到舞台中央,帶著鞠哥一起朝著台下的觀眾鞠躬致謝,這是他的謙遜,是他無以回報的無言感恩。

    

    尋常鞠哥覺得李書逸好生做作,這樣做一點也不搖滾一點也不朋克,甚至有些入俗流,一切隻是為了討好觀眾罷了,於是鞠躬的時候隻是馬馬虎虎彎一下腰,李書逸卻永遠都是朝著觀眾深深鞠躬,將身體和地麵平行做出一個十分標準的九十度,如此心中才算安穩。

    

    今日鞠哥被李書逸的歌深深的觸動心弦,所以在朝著台下觀眾鞠躬時也深深的鞠躬,雖然在起身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老腰嘎嘣一聲在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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