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九月實在是溫暖,如果用尾巴來形容南北方的秋,那麽北方是一隻傻嗬嗬袍子尾巴短又迷你,南方則是一隻拖著五彩斑斕尾巴的雄孔雀,即使在九月末也四處招搖他的炎熱。

    

    大花壇的周圍圍坐了一圈遊客,男男女女湊在一起有不完道不盡的快樂,隻是有的人臨走前忘記帶走吃剩下的竹簽,有的人因為花叢裏鑽出來的蟲子或者蚊子而匆忙的逃竄開來。

    

    唐笑芙則是無心安坐,站在花壇邊上像路邊的電線杆一樣筆直,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四處尋覓。

    

    不是沒有嚐試坐著等待,而是一坐下就如坐針灸,那時她便是一隻大鵝,拚命的伸長脖子尋找愛饒身影。

    

    甚至還會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是不是找錯了花壇子,明明跟身邊的人打聽過方圓幾百米內再也沒有第二個花壇,可沒見到李書逸之前她的心永遠都是忐忑的。

    

    還是站著好,方便他找人,也方便自己找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色愈發濃鬱,可是美食街裏的人卻不知疲憊一樣,他們都是上好了發條的機械木偶,從不知道停下來。

    

    望著遠處的煙火雲繞,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興奮過後是更加深沉的疲憊,現在給她一個枕頭,躺在地上都能睡著。

    

    伴隨著一個大大的哈欠,兩滴眼淚被硬生生擠壓出眼眶,唐笑芙開始擔心自己見到李書逸以後會不會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哈大睡。

    

    便是在一聲哈氣落下,大嘴變成嘴之後,麵前不知從哪突然鑽出一個穿著酒紅色連帽衫的人,他帶著黑壓壓的帽子,在夜裏依舊帶著口罩遮擋自己的麵龐,略顯輕浮的短褲居然到膝蓋之上。

    

    白色的襪子配的是黑色的運動鞋,一看就是想裝潮人卻沒被洶湧的潮水給吞噬了。

    

    可他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唐笑芙,無比堅定的朝她走來,也僅僅因為那雙眼,唐笑芙知道她等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當李書逸站在自己的麵前,心裏相好聊埋怨抱怨卻突然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疲憊之感,如果此刻能給她一個溫柔的抱抱,她發誓她絕對不會變成喋喋不休的怨婦。

    

    信步前來,眼中含笑,他是一朵巧輕盈的雲,卻槍金碩大月亮的風頭“我一路跑來可是身心交瘁,你站在這居然還打哈欠?真叫人黯然神傷。”

    

    一如既往的皮,喜歡喜劇和重逢,不愛深沉和別離。

    

    鼻子突然又酸酸的,可憐蟲抽搭著鼻涕,仰麵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卻左顧右盼不敢去看他,本以為見到他會忘記所有悲傷,可當你最信任的人站在你麵前,你的所有堅強都會瞬間瓦解。

    

    張開雙臂,主動上前,一把將這的姑娘摟在自己的懷裏,她也毫不避諱的把臉切切實實的砸到自己的胸口,那些眼淚啊鼻涕啊肆無忌憚的在他的深紅色衛衣上遊走作畫,隻可惜再順暢的筆鋒也不能脫下來賣出一個好價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