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的人都在看著,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精彩極了,竊竊私語,交談分析。心裏想著什麽臉上全都顯現出來了。
唐笑芙覺得麵上有些發燙,本就是不喜歡惹人注意的性格,寧朦這一舉動無疑把他們都送上了風口浪尖。
臉上不好意思的同時心裏又在暗自生氣。
話的態度也開始無情起來,寧朦的無理取鬧簡直跟女生一眼,人家跟你講感情你卻跟他講道理,這簡直就是一條死胡同。
“同學就不能講道理了?”
手裏的筆不停,唐笑芙開始手抄文言文,下一節課語文老師要考默寫,錯了就要罰抄,雖然現在手裏寫了什麽心裏亂腦子亂一個字也沒有背下來。
但是她就是想用不在意的態度掩飾自己心中的害羞。
她的冷靜,她的若無其事都讓寧朦幾近抓狂。他像是鬥獸場裏的公牛,唐笑芙的一舉一動就是那塊刺激著自己的紅布,若是腦袋上真的長了角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把這女人頂穿透。
“僅僅是同學麽?我對你這麽好咱倆就是個不近不遠的同學關係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別的同學會對你這麽好麽!你這個不知好歹,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女人!”
唐笑芙沒有聽出來,到這裏寧朦已經不是單純的無理取鬧了,而是其實稍稍有些弱了,他是傷心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會用成語罵人了?”
“別轉移話題!你咱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同桌?”
“我連你的朋友都不算麽?”
“算......麽?”
朋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同門同師為朋,同誌為友,朋為同學,友則是同道。
以此算來,她和寧朦隻是朋而非友。
在唐笑芙的心裏,朋友要麽像她和方逐一樣可以相互信任,要麽像她和淡淡或者遙遙一樣可以相互扶持親密無間。
她和寧朦,確實沒有交心過。
難道是自己太無情?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寧朦在單方麵的付出,而自己好像一個隻會反彈的盾牌,拒絕無視不在意,這對寧朦而言也不公平。
“唐笑芙,我真是眼瞎了喜.....把你當朋友。真是沒有見過比你更鐵石心腸,薄情寡義的人了。就當我以前瞎了,做那麽多都是一廂情願。我這種花錢進來的學生以後就不打擾您這種上進要考學的好學生了,免得叫人心裏沒譜耽誤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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