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盈在眼中,久久不落。
於是,雨沙沙,沙沙,在門外淋著一場不晴的憂鬱。
一陣風攜著幾滴簷前雨,滑了過來,落到了她看向空的眼睛裏。
童童顫了一下眼簾,那晶瑩的雨滴滑落了下來,抬手一抹,微涼有棱。
原本灰白的空,已微露淡藍的晴,就像一年前的那個九月,有著大朵的白雲如般從窗外飛了過去。
不知道,年輕的班主任王老師現在是否帶著四年級,還是又重新從三年開始帶起了呢?
一別,五六個月過去了。
對於那個年輕的班主任,她們都是很喜歡的。
童童微微地側頭,瞟了一眼斜對麵的蘇淺淺,不知道,蘇淺淺是否認識她們年輕的班主任——王老師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去年九月的那節班會課呢。
那的後來,年輕的班主任講了一段半古不文的話語,她們都沒有聽懂。
可是,她深知聽不懂的曲調是好歌,畢竟音樂的美在於不確定;那麽,是否可以類推,聽不懂的文也是好文了嘛?
後來,才知道,確實是好文!因為那一大段半古不文的話語是出自大家司馬遷之手……
在此起伏蹦歡呼聲裏,童童抬頭朝年輕的班主任看了過去。
年輕的班主任走下講台,習慣性走到了教室的中部,輕咳了兩聲,賺足了眼球,左右環顧了一圈,朝童童掃了一眼,滑過顏曉玉看向窗外的側顏,往教室的右邊的字畫看了過去。
“呀。”“老師講呀。”“老師,怎麽不講了呢?”“對呀?”
教室裏瞬間又沸騰了起來。
聒噪!顏曉玉回頭,朝教室裏看了一圈,朝年輕的班主任瞟了一眼,低下頭來。
停了兩秒鍾,扭頭朝童童看了過去。
嗬嗬,看她做什麽?
童童瞟了一眼顏曉玉,往溫涼的牆麵靠了靠。
是班主任要講故事,不是她。
班主任在做什麽呀?還不講!當自己是李校長嘛?左顧右盼的!
李校長年紀大了,看不清就算了。
班主任這樣,真是,東施效顰呀!
東施?童童不由得抿嘴輕笑了起來,還有邯鄲學步呢!
笑什麽呀?
顏曉玉不明所以地瞟了一眼童童,張了張嘴,扭頭又看了一眼,近在半米外的班主任,輕輕地碰了一下童童的胳膊,微微地眨了一下桃花般的大眼睛,笑什麽?
又抹她衣袖?
童童抬手往牆邊靠了靠,再拉下去,她的粉紅衣袖真要變成灰色的了。
“咳咳,”年輕的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大家都聽過劉邦吧?”
“誰?牛盲?”
有人瞬間接了話。
教室裏忽然間靜了下去,片刻之後,轟堂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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