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往公司門口看去,發現駱雪雁正走出公司大門,本想移開視線不看她,目光卻控製不住的牢牢凝注在她身上。

    他看見她站在馬路邊像是在等什麽人,然後一輛氣派的進口轎車駛到她麵前,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下了車,然後……用力將她抱了個滿懷!

    “什麽?”他不禁失聲低叫,眉頭瞬間打了十二個結。

    那男人是誰?竟敢當街大刺刺的擁抱她?她為什麽不反抗?她不可能又喝酒了吧?那她應該馬上踢他、踹他、甩他兩巴掌,然後立刻轉身離開,而不是任他熊抱個不停吧?她到底在幹嘛啊?

    叭!

    信號燈變換,他後方的車輛按了下喇叭提醒他開車,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駱雪雁身上,根本沒發現已經變綠燈了。

    他看見男人放開了駱雪雁,很好,終於放開了,但那兩人隨即坐上了車,開車駛離。

    而他也才猛然回過神,聽見後方連排的車輛不停對他按喇叭,叭叭叭!

    譚曜懷直覺想要追上那輛車,但他的車在內側車道,沒辦法立刻變換車道轉彎,加上下班的車潮擁塞,旁邊車道的車輛不斷往前行駛,更是阻擋得他動彈不得,當他終於轉過路口,載著駱雪雁的車子早已經絕塵而去。

    “嘖!”他用力拍打了下方向盤,眉心緊鎖,心中的煩躁不安像傑克的豌豆迅速蔓延生長,將他的心一層一層厚厚覆蓋。

    隔天,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駱雪雁的手機來電震動聲響起,她照例拿離自己三十公分遠才接起。

    “我的親親小雪雁啊!”當然也照例是一聲洪亮的大喊,“你快要下班了,我馬上出門去接你哦!”

    她抹上淡笑,“知道了。”

    “你今天上班累不累啊?我想你一整天了!”

    “我很——”

    她最後一個“好”字還沒說出口,譚曜懷辦公室的門就突然打開,他一臉凝重肅然的走向她。

    她抬眼看他,心裏微詫而困惑。

    他怎麽這麽生氣?看起來像要跟誰拚命似的。

    她因怔愣而頓住,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自顧自的講著話:“雪雁小親親,今天晚上我們吃火鍋好不好?等一下去接你之後我們一起去買火鍋料,我好久沒吃到台灣的麻辣鍋了,今天想好好吃個過癮!”

    對方大嗓門的聲量就算手機音量調到最小聲,還是從駱雪雁的耳旁流瀉了出來,譚曜懷越聽,心中那股悶燒了整整一天的怒火就越加熾烈。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跟她是什麽關係?她原來有這麽多追求者嗎?他以前怎麽都不知道?方綜銘就算了,隻不過是個輕易可以擺平的對手,但這男人顯然跟她交情匪淺,雪雁小親親?那什麽惡心的叫法?那男人憑什麽這樣叫她?

    而且最叫他無法釋懷的是——她笑了!她竟然對他以外的男人笑了!而且還是在沒有喝醉酒的狀態下,笑了!

    優雅被他拋到腦後,風度被他踩在腳底下,教養與禮貌更是丟進鯊魚肚子裏被啃蝕殆盡,現在的他隻想把那男人抓起來狠狠痛揍一頓!順便把他的嘴巴用力縫起來,讓他不能再那樣叫她!

    “拒絕他!”他站定在她桌前,瞪著她的手機低吼。

    駱雪雁眸中閃過驚詫,她從沒見過這麽火爆的他,即使他隻是聲量大了點,臉色難看了點,眼神凶惡了點,但對比起平時儒雅灑脫、唇角永遠一抹不羈笑意的他,此刻的他除了火爆二字,實在找不出其他更貼切的形容了。

    其實他今天一整天臉色看起來都很差,就像是有人倒他會、欠他債似的——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心情不好,對他這種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維持風度跟優雅,就算遇到再怎麽令他生氣的事,也得又帥又酷的生氣,絕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仿佛被人欠債倒會的中年上班族似的,平時眉眼間的灑脫從容完全消失殆盡,隻剩下滿腔的煩躁憤怒,然後累計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開來,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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