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愣住了。

    忽然聞得一聲啼哭聲,秋姨娘氣得渾身亂顫:“大,大小姐。我們平日裏無冤無仇,你卻要幫著老太太拿走我的孩兒?!還有沒有王法!”

    “三叔您說說,祖母說的對不對?還是您不想要自個的兒子當上狀元郎了?”舒玉側首看著林如涵,今日大家都未曾除孝。秋姨娘居然濃妝豔抹!再看林如涵麵容滄桑,戴一頂珊瑚結子的黑緞小帽,穿一件半舊的白灰緞麵的厚棉袍,白布襪。他隻是聽舒玉這麽一說,還是吃了一驚。身為官場中人,這納官妓本就是為人所不齒的。

    思量再三,林如涵居然沉默不語。秋姨娘這下也沒了言語,隻能恨恨地撩起裙擺上馬車。

    ※※※

    隔日。

    詩書茶,小軒窗。

    本該是一個悠閑的日子,係統卻來信:金陵薛家出事了。舒玉放下書,這左等右等的事兒也該發生了:薛蟠為了爭香菱打死了馮淵。

    且說這薛蟠離開了林府,在家被薛姨媽調.教了幾個月。性情稍微收斂了些。這日本該上京去應酬的,卻看上了一個拐子賣的女孩,卻不知這女孩已經被馮淵買下了。這兩家為了婢子就打了起來,可憐的馮淵被打得體無完膚。

    抬回家後,馮淵不過幾個時辰便沒氣了。這老仆人就將薛蟠告上了應天府的衙門。這應天府本來有個候補的官職,當日賈家得了林家的舉薦書信,本來是要為賈雨村留著的。後來賈雨村做下那等齷蹉事,這官職便沒了。如今隻是給了一個與自家有交情的舉子。

    另一方麵,薛蟠打死人的事兒很快傳到了薛家。

    “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在外麵打死人了!”薛家的大小姐薛寶釵正坐在繡台前擺弄針線活兒。丫鬟鶯兒驚慌失措地跑進來稟告。薛寶釵正在刺著一朵玫瑰花兒,聞言手中一顫,豆大的血珠子就冒了出來。

    “哎呀,小姐你傷著了!”

    鶯兒看寶釵雪白的指端不斷地冒血,連忙拿紗布包紮起來。而寶釵隻覺得眼前發黑,心中忍不住的酸楚:想到自己與哥哥兩個年少失父,陪著母親孀居。不曾料哥哥越發不長進了。前日與一幫紈絝子弟廝混,還鬧出那等龍陽的傳聞來。今日就打死了人!傷心之餘,寶釵努力鎮定了心神,卻問了鶯兒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吩咐道:

    “這事兒是哥哥做錯了。但是我們這等皇商人家的大少爺,難不成為那市井小民償命?這事該是私下了結為好。你也別聲張出去了。”

    說罷,薛寶釵趕緊趕到了東房。隻見床前安放一張茶幾,母親正伏在茶幾上啜茶。床上還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在那裏捶背。寶釵連忙坐下來,牽著母親的手。薛姨媽喝了安神湯,又見女兒來了,這才穩住心骨兒,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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