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我坐在會議室裏,心不在焉地的聽著下麵人的報告,大家說了些什麽,他一個字都沒能聽進去。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看上去跟以往的許多日子一樣,鎮定,深沉,凜然,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許多東西都變了,隻要一想到倪暄漪有了男朋友,他就再也無法維持內心的平靜和從容。

    厲熠終於承認自己害怕,害怕倪暄漪會離自己而去。

    他想必須找倪暄漪好好談一談,不然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他決定了,談話的時間就在這個周末,可是等他醞釀好情緒去找倪暄漪時,她已經跟阮照去了郊外的農莊玩,原來,倪暄漪的時間不再為自己所左右了。

    恰巧這個時候,有人邀請厲熠吃飯,詢問厲熠要去哪裏吃,厲熠神使鬼差的說出農莊的名字,也許命中注定,就是為了讓他看見倪暄漪依偎在阮照懷裏這一幕吧!

    厲熠坐在酒桌上,用力按住跳得生疼的太陽穴,想著剛剛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那般沉重的痛,壓得他呼吸不過來。

    桌上眾人都看出厲熠臉色的難看,小心翼翼的跟厲熠說著話,厲熠覺得房間太悶,實在坐不住了,起身歉意的跟眾人說:“對不起各位,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先走一步,失禮了!”

    眾人都看著厲熠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白,都以為他是真的不舒服,恭恭敬敬的將厲熠送出門口。

    厲熠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山莊,呼吸著外麵清新的冷空氣,他終於舒服了些。

    這幾日受寒流侵襲,溫度降了四五度,即便這裏四季溫暖,此時寒流一來,風吹在人身上還是會覺得冷。

    阮照將自己的外衣裹在有些喝多的倪暄漪身上,半扶半抱著倪暄漪往外走,正趕上厲熠等人從裏麵走出來。

    有生之年,還是狹路相逢。

    倪暄漪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厲熠,蠕動著嘴唇,艱難的說了聲:“厲熠哥哥,你也來這裏吃飯啊!”

    厲熠看著麵如桃花靠在阮照懷裏的倪暄漪就有氣,沒能控製住情緒,皺起了眉頭,不悅的問:“萱萱,你怎麽喝這麽多的酒?”

    “哦。”倪暄漪被厲熠問的有些無措,習慣性緊張的咬了咬嘴唇,“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阮照在旁邊用力的挽了一下她的腰,對厲熠挑了一下眉,說:“今天朋友聚會,大家都高興,萱萱就喝了兩杯,我會照顧好她的。”

    厲熠瞬間恍然,倪暄漪再不是自己的什麽人,以後她幹什麽都不再歸自己管,她病了,她難受了,都有另外一個男人照顧她。

    倪暄漪也聽見了阮照的話,她覺得阮照說的唐突了,急忙抬頭看厲熠的神色,果然,厲熠麵色黯然,帶著難得一見的失意。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想不顧一切的衝動厲熠身邊,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安慰他:親愛的人,不要難過,不要傷懷,她見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身邊的阮照好似覺察出倪暄漪情緒的波動,用力的握握她的說,柔聲說:“萱萱,我們走吧,外麵涼,你感冒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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