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專注拉琴的曲挽歌,倪暄漪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美,此時的她美得就象一縷月光,澄淨、清靈。

    倪暄漪看著厲熠望著曲挽歌晶亮的眼睛,不由有些泄氣,她靠在沙發上,等著曲挽歌把這曲悠揚的梁祝拉完,然後準備離開。

    “哎呦,我說怎麽感覺耳朵不舒服呢,原來是大音樂家來了!”隨著陰陽怪氣的一聲輕笑,曲挽歌最懼怕的厲安走了進來。

    優美的音樂嘎然而止,因為意外,曲挽歌放下小提琴的時候還發出陣刺耳的噪音,嚇得曲挽歌急忙把小提琴藏到了身後,謹慎的看了厲安兩眼,僵硬的笑笑,“嗨……厲安,好久不見啊!”

    厲安不冷不熱的笑著,“是好久不見了,你這趟國外還真沒白去,好像變的更漂亮了!”

    厲熠見曲挽歌緊張局促的模樣,笑了笑,轉頭看向厲安,關切的詢問,“厲安,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廚房給你準備些?”

    “吃過了,在島上吃的海鮮,本來要在那邊住的,想著很久沒見到你和萱萱了,就趕回來了。”厲安表現的很深情,坐到了厲熠和倪暄漪之間,伸開長臂,一隻胳膊搭在厲熠肩膀上,一隻胳膊搭在倪暄漪肩膀上,好似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曲挽歌麵色有些尷尬,把小提琴裝在盒子裏,有些畏懼厲安一般,往厲熠身邊靠了靠,對著厲安訕訕的笑笑。

    厲熠一見她這樣,轉頭對厲安說:“既然你想萱萱了,就帶萱萱去看會電影,打會遊戲吧!”

    厲安懶懶的一笑,上下打量了幾眼曲挽歌,“行啊,出國幾年,魅力見長,現在迷惑的大哥肯為你說話了。”

    曲挽歌咬了咬嘴唇,沒有回話,她好像一點跟厲安正麵交鋒的勇氣都沒有。

    “厲安,別再跟挽歌說笑話了,帶著萱萱去玩吧!”厲熠的嘴角蕩起一圈笑紋,但眼神已經變的嚴肅,低低的催促著厲安。

    厲安終於收起無賴的表情,站起身,招呼著倪暄漪往視聽室走去。

    倪暄漪這兩年跟厲安磨合的還算不錯,而厲安的性子也改變了很多。

    厲安在顏落夕偷偷跑掉後,自信滿滿狂傲霸道的他跌入了人生的低穀,他酗酒、放縱,覺得再沒有什麽可執著和守候了。

    經過兩年荒唐迷亂的日子,此時的厲安沒有了當初種憤世嫉俗,看誰都跟看仇人般的心情,跟倪暄漪在一起多少有些哥哥樣了。

    厲安叫倪暄漪先去視聽室,他回房衝澡換衣服。

    倪暄漪走進視聽室,這裏隻開了一盞壁燈,暈黃的燈光柔柔地瀉下,偌大的空間顯得如夢如詩,她倚著牆,傻傻地出神。

    厲熠剛剛對曲挽歌的維護是那麽明顯,他和曲挽歌之間的默契是那麽清晰,那種明明朗朗的情意全部寫在眼底。

    這兩年,她可以為了厲熠不顧一切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走進厲熠的世界,可是現在突然出現的曲挽歌,讓她平靜的心無由地就慌了。

    厲安進來時,見倪暄漪正沒精打采的靠牆站著,她皮膚本來就白,此刻更是近乎透明,襯得一雙眼睛更黑更亮,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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