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回到房間,坐在梳妝台前,凝視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那個迷茫憂慮的女人不見了,鏡子中的她帶著平和安然,沒見到展顏之前紊亂的思緒都平靜下來了。

    她暗想,盡管厲安有這樣那樣的不好,但他終究是懂自己的,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要想孩子的,所以就提前把孩子送了過來,免去自己和孩子的分離之苦。

    可是能因為他這樣體貼自己,因為媽媽的不計較,因為何雨凡的已忘卻,自己就原諒厲安做過的那些事情了!

    如果沒有厲安做的那些事情,她和周廣濤的關係,哪怕是虛假的,也不會輕易的打破。

    她與周廣濤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一直伴隨著他們,她曾經那樣固執、強烈的愛著周廣濤,不給自己和別人留下餘地的熱切。

    她的愛盲目,帶有一廂情願的偏執,而周廣濤的愛則冷靜,清醒,始終保持著距離,直到她和厲安事情的敗露……

    一想到周廣濤,顏落夕的思緒不由有些亂了,原本她和周廣濤的過往在她心底就留下一個無法正視麵對的傷口,現在知道了厲安在中間做了手腳,她就更加的耿耿於懷了。

    顏落夕心緒煩亂的歎了口氣,再抬頭看鏡子,發現厲安不知道什麽走了進來,正斜斜的靠在門上,定定的看著自己。

    厲安見顏落夕看見了自己,抬腿走了過來,蹲到顏落夕麵前,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落夕,你也看見了,現在何雨凡和媽媽都過的很好,你還有什麽可煩惱自責的呢!”

    “就因為她們過的好,你就可以若無其事嗎?”顏落夕皺眉看著厲安,“那她們曾經受過的苦,委屈,那些絕望,心酸的日子呢,你又該如何補償!”

    厲安看著顏落夕,忽然冷冷的笑了,“我知道的,你現在不是在為你何雨凡還有媽媽鳴不平,你是在想著周廣濤!”

    “ 你胡說什麽?”顏落夕急切的反駁。

    “我沒胡說。”厲安可惡的一挑俊眉,“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了,你隨便一個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每次想起周廣濤,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難看樣子,你還想瞞過我!”

    顏落夕最不喜歡這種被厲安輕易看透的感覺,更不喜歡厲安這樣的陰陽怪氣,不由有些氣惱,聲音都跟著變的尖細而清晰:“我想他怎麽了?不可以嗎?隻許你隨便的作惡,就不許我追憶一下從前了?”

    厲安這輩子最嫉恨的人就是周廣濤,他聽顏落夕這麽說話,又嫉妒的要瘋了,口不擇言的說:“追憶從前?我看你是想追到他身邊吧?你看過了何雨凡,看過了媽媽,下一個是不是要去看他?顏落夕,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最好不要太水性楊花了!”

    顏落夕的臉驀的變得蒼白,眼睛眯了眯,“厲安,既然你覺得我水性楊花,你就去找不水性楊花的,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厲安氣的眉梢都跟著吐吐的,幾秒鍾後,他不怒反笑:“顏落夕,後悔了是不是,我知道你會後悔的,你同意和跟我結婚,還是不是因為你別無選擇,還不是因為我們有了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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