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的脊背瞬間僵硬,他忽的轉過頭,臉色在晨光中變得飄忽迷離,使得顏落夕幾乎以為他馬上又要大動肝火,跟自己嚷嚷一通。

    但厲安隻是對著她笑了笑:“你說的對,下次我一定會敲門的。”

    顏落夕冷哼了一聲,短促而冷清,這時月嫂聽見動靜起來了,過來伺候孩子,他們誰都沒有再說什麽。

    厲安握緊著拳頭往外走,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忍,他以後這樣的苦日子長著呢,唯有百忍,千忍才能追回老婆。

    他從顏落夕的房間走出去,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厲安昨天晚上琢磨了,周廣濤和冉旭都是那種很接地氣的男人,會為心愛的女人洗衣服做飯,洗衣服這活簡單,現在家裏的傭人,月嫂的一大堆,暫時輪不到他來洗衣服,他決定要給顏落夕做頓飯吃。

    他滿腹壯誌雄心的進了廚房,但無論他怎麽努力認真的操作,總是不得要領,要麽把手切到了,要麽把胳膊燙到了。

    這些皮肉之苦厲安還是可以受得的,但是廚房就像和他有仇似的不是起火,就是炸鍋,弄的滿屋煙熏火燎的,為此,薛麗萍還換了一個電磁爐,一個高檔的炒勺。

    顏落夕看著臉上油跡乎乎的厲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對廚藝有興趣,可以去報個廚師培訓班,不要拿我家的廚房當實驗基地,你每天把這裏弄的煙霧繚繞的,會影響到空氣質量,對孩子的呼吸不好。”

    厲安沒能做飯成功,已經覺得夠丟人尷尬的,現在又遭到了顏落夕的冷嘲熱諷,隻覺得又悲憤又委屈,眼圈都些紅了。

    想他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這些年都沒進過廚房,現在努力的想給顏落夕做頓飯吃,弄的傷痕累累不說,人家還不領情的。

    薛麗萍一見女兒如此對待厲安,她急忙過來打圓場,招呼著傭人拿過醫藥箱,替厲安包紮手上的傷口,嘴上很無所謂的說著:“厲安啊,咱們以後可不學做飯,男子漢大丈夫是在外麵闖天下的,不能圍著鍋台轉,君子遠庖廚……”

    厲安無奈的苦笑,無論自己是不是君子,看來真的要遠庖廚了。

    他想為顏落夕做飯吃的計劃流產了,繼續想些小花樣討好顏落夕,比如每日送鮮花,堅持送禮網,偶爾還會在小花園裏放些焰火。

    厲安所作的這些,在其他人眼裏是浪漫至極的,但在顏落夕眼裏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說厲安的追妻之路,還是毫無進展的。

    在顏落夕的冷漠,厲安的努力中,小展顏滿月了。

    這一天,薛麗萍是萬分激動的,就連百忙之中的厲熠都特意飛了過來,張羅著給孩子準備滿月酒,並且送給孩子許多象征著長命百歲的金玉飾品。

    顏落夕這天也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她終於算是完成了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一個曆程,十月懷胎的千難萬難經曆過來,一個月的禁足生涯經曆過了。

    過了今天,她再次成為無孕一身輕的女人,終於可以像自由自在的小鳥一樣,展翅高飛了。

    厲安看著穿著嶄新連衣裙,麵色白皙,笑顏如花的顏落夕,心裏不知道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煩亂幾乎讓他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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