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萎頓下去的隻有她的身影,她的反抗,她帶著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厲安,“厲安,你這樣威脅我,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自己的女兒,是自己十月懷胎,忍著擔心受怕孩子的健康,忍著身體臃腫的難看,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身邊脹成一隻充氣皮球,身體沉重,整夜不能安睡,翻個身都想有個人可以搭手幫忙,再到破水陣痛,痛死去活來刨腹生下的孩子,憑什麽要被他奪走?

    顏落夕自小到大,受了厲安無數次威脅,她最反感的是厲安威脅她,剛剛在心裏對厲安生出的一絲好感,徹底煙消雲散了。

    女兒連著她的心,她舍不得女兒,不管她的人生多麽坎坷崎嶇,女兒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收獲,她絕對不可以跟女兒分開。

    不能跟女兒分開,又攆不走狗皮膏藥一樣的厲安,憤懣,不甘,氣惱的情緒滲透顏落夕的全身,她不甘心這樣永遠的被人要挾的活著。

    厲安見顏落夕終於不再叫囂著要過新生活了,覺得無比的滿足,因為有薛麗萍這個內應在,厲安出入薛家跟出入醫院一樣方便,頻繁,顏落夕從醫院搬到家裏,對於厲安一點兒妨礙沒有。

    他在離薛家不遠處有一幢別墅,每天早晨晨練時就可以跑來薛家看顏落夕和孩子,順便在這裏吃早餐,然後去上班,快速的處理了公司裏重要的公事,大多數的時候中午時分就可以回來,之後哪裏都不去了,一直呆在這裏,守到晚上女兒睡覺。

    顏落夕拿這樣正當光明頻繁來看女兒的厲安毫無辦法,隻要她露出些微的反抗,厲安就會話裏話外說要把孩子帶走,她是不能失去女兒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顏落夕一見厲安來了就躲進屋內,厲安進屋看孩子,她就到樓上書房裏坐著,厲安無論說什麽,她都假裝聽不見。

    厲安清清楚楚的可以感知顏落夕對自己的消極抵抗,不禁有些後悔那天把話說的太過了,他每次一看見顏落夕,就會目光灼灼,其情切切的盯著顏落夕看,想求得顏落夕的原諒,找到和解的機會。

    但顏落夕不是低頭,就是扭身,全沒有一點兒搭理他的意思。

    明明在一個屋簷下,但他和顏落夕之間,一步之遙,往往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顏落夕態度分明的對厲安視若無睹,驕傲的人被人當作透明,這滋味當然不好受,但真正讓厲安坐立不安的是,他有好多次看見顏落夕坐在離他遠遠的地方打電話,看見他一靠近,就會馬上轉移地方。

    厲安咬牙看著顏落夕的背影,不知她背著自己藏了什麽秘密。

    隱憂重重的襲上厲安的心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當他再次看著顏落夕邊打電話邊笑,看著她滿麵春色,嬌嗔的嘟嘴瞪眼時,恨不得立刻撲過去,用野蠻或者武力把她的電話搶過來,看看她到底是給誰打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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