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萍把厲安這個想法告訴了顏落夕,顏落夕雖然不太願意每天看見厲安在身邊,但想起那天可怕的一幕,也沒有反對,留在醫院裏,她會更安心一些。

    厲安一聽顏落夕肯留在醫院靜養,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這消息將他多日以來的煩悶衝刷去了一大半。

    顏落夕肯留在醫院裏,就等於給了他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人怕見麵,樹怕剝皮,隻要顏落夕肯給他機會,一切就都好說了。

    厲安為了顏落夕和肚子裏麵的孩子,請了四名特護,兩名專職醫生,一天二四小時不離人的監護著;打電話找人,四處尋來最好的營養品給顏落夕吃;顏落夕無論做什麽,他都用眼睛牢牢的盯著,一看見顏落夕下床,急忙趕過來,想要親自攙扶著她:“落夕,你小心點兒。”

    屋內的醫生,特護一見厲安過分的小心翼翼,都又是羨慕又是微笑。

    顏落夕麵皮薄,被眾人笑的臉色發紅,她本來就心中厭煩厲安,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嗬斥他,總是對著他翻個白眼,低聲說:“我不是殘疾人,行動可以自理的,你離我遠點。”

    厲安不顧顏落夕的冷漠,還是緊張兮兮的跟在她的後麵。

    顏落夕本要在嗔責他幾句,可是,看著他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如此真心實意的歡喜,第一次這樣大敵當年般緊張,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早就發現了,厲安這些日子眼珠裏總是帶著血絲,好多天來,他都是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他大概怕影響她睡覺,從前睡覺不老實的他,躺在一邊的小床上,翻身的時候都少,總是一個人大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這邊。

    感知著厲安心力交瘁的程度,顏落夕心裏也是有幾分欣慰的,畢竟在這個世上,有一個男人跟自己一樣,緊張在意著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

    薛麗萍看著病房內的醫生,特護,無數的檢查,監測儀器簡直無語,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生孩子動用如此大的陣仗,真真比普通人生孩子要隆重十倍。

    顏落夕在過了最初幾天的緊張後,發覺胎兒情況平穩了,就覺得厲安如此的聲勢浩大保胎有些鬧人了,她要厲安把病房裏的醫生和特護都撤走。

    厲安不敢違背顏落夕的意思,又不敢托大,就留下一名醫生一名特護在外間,每隔兩個小時進來給顏落夕檢查一下。

    顏落夕見勸說不了厲安,又不想再跟他多廢話,特護和醫生在外間待命,套房內也算清靜,她也就不再跟厲安提這件事情了。

    厲安偷偷的看著顏落夕,見她隻是伸了個懶腰,然後靜靜地躺在舒適的床鋪上,微微閉著眼睛,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他悄悄的放下了心,如同男主人一樣,開始美滋滋的在房間內走動。

    如此保胎過了一個多星期,醫生要給顏落夕做個四維彩超檢查,厲安找來推車,勸說著顏落夕坐到車上,他推著顏落夕去檢查室。

    顏落夕最初是有些不自在的,可隨即想到,厲安推的也不是自己,他是為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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