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一臉的欣喜若狂,眉飛色舞,在邵君赫這句淡淡的話裏,迅速的灰飛煙滅,土崩瓦解了,他麵色萎頓,滿臉黑線,粗聲粗氣的問道:“那落夕有沒有告訴你,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是誰的啊?”

    邵君赫沉沉的歎了口氣,“在你決絕的跟顏落夕分手的那個晚上,她估計是傷心透了,於是跑到酒吧喝酒,我從你家裏追出去,找了她半宿,也沒有找到她。

    結果……結果她在那天晚上出了事,喝多了酒,跟別人……她發現懷孕後,說肚子裏麵的孩子是那個人的……”

    “砰”厲安一拳重重的砸在牆壁上,整個拳麵立即血肉模糊,熱血上湧的他,被這個驚天霹靂般的消息擊潰了神智,他懊悔,自責的喃喃自語,“我真是天下最大的混蛋,王八蛋,我竟然把她逼成那樣了……遇到了那樣的事情……”

    寧願自以為是的編出莫須有的罪名,寧願相信邵美卓的毒舌,也不給顏落夕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因為他的憤怒和不信任,給顏落夕造成了今生都無法彌補的傷害。

    邵君赫一見厲安的手出血了,轉身要去外麵取急救箱,被厲安揚聲叫住,“你別出去,免得又驚動他們了。”

    “怕驚動他們,你就不要做這樣自殘的事情。”邵君赫無比的心疼,到衛生間取來幹淨的毛巾,想要幫厲安擦拭一下傷口,卻被厲安一把搶下來,胡亂的按在傷口上。

    他才不在乎這點小傷呢,為了顏落夕,為了緩解心底的痛,比這更加自殘的事情他都做過無數次了。

    厲安臉色發白,手握成拳頭,因為用力過猛而輕微顫抖,他抬頭看著邵君赫,臉上有隱忍的痛楚,澀聲問道:“落夕,落夕離開這裏以後的日子很不好過吧!”

    邵君赫慘然一笑,“厲安,不是我在你的傷口上撒鹽,你這次,真的把落夕傷的太重了,且不說她如何的借酒澆愁,傷心欲絕,你知道嗎,她在離開這裏後生了一場大病,得了抑鬱症,精神差點崩潰了。”

    厲安傻呆呆的坐在床上,“抑鬱症?抑鬱症……”他仿佛聽不懂邵君赫的話。

    “是的,落夕得了抑鬱症,不跟任何人交流,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論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仿佛跟她沒有一點兒關係,有那麽一段時間,我真以為她的精神會再也恢複不過來。

    也就是因為她的抑鬱症,把她懷孕的事實掩蓋住了,等她抑鬱症好些了,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瘋了一般想打掉那個孩子,但因為她的身體過於虛弱,孩子月份又大了,如果把孩子打掉,對她身體的損害極大,所以她才不情不願的把孩子留下……”

    邵君赫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但身邊的厲安一直沉默著,目光茫然痛楚。

    “唉!”邵君赫發現自己最近特別的喜歡歎氣,他拍了拍厲安的肩膀,“這些事情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可以接受顏落夕肚子裏麵的孩子,就拿出你不顧一起的勁頭,去把她重新追回來,帶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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