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發現厲安這個樣子後,百忙之中幾次抽時間叫厲安出來吃飯,但都被厲安淡淡的拒絕了。

    當哥哥的看見弟弟這樣,自然無比憂心,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顏落夕這座五行山,重重的壓在厲安的心上,揮之不去,讓向來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的弟弟徹底的意誌消沉。

    為此,厲熠特意打電話邀請來明子璽,他知道明子璽有一套對付厲安的賴皮纏工夫,希望明子璽可以把厲安從他的殼裏帶出來。

    明子璽在聽說厲安這個狀況時,也很著急,他來得很快,坐著下午的飛機,傍晚的時候就到了厲家的公司,正趕上厲安要下班。

    他用手當扇子不住的扇著風,呼呼喘著氣,“厲安啊,你今晚一定得安排我好好喝次冰鎮紮啤,你們南方的夏天真是太熱了……”

    厲安麵無表情的從座椅上站起身,拿著桌上的車鑰匙,聲音淡淡的,“你想喝酒隨便找地方,喝夠了簽名,明天我叫秘書去買單。”

    “哎,你小子別忙著走啊,我來是找你喝酒,讓秘書買什麽單啊!”明子璽一見厲安要走,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厲安的眉頭忍不住輕輕一跳。

    “把你的爪子拿開。”厲安麵色發冷,胳膊一甩,擺脫了明子璽的爪子。

    明子璽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猛然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叫道:“厲安,這大熱天的,你怎麽穿著長袖襯衫啊,怎麽不穿短袖啊!”

    厲安平日裏最講究吃穿,也最愛臭美,往年夏天還沒到,他就會早早的換上短袖襯衫,或者短袖T恤,即使穿著長袖襯衫,也會瀟灑不羈的把袖子高高挽起,隨意又帥氣。

    但今年都到了這個時候,天就跟下火了似的,他怎麽還穿著長袖襯衫啊!

    “我願意,你管的著嗎!”厲安的臉色微紅,明顯是有些惱了,一把推開再次糾纏上來的明子璽,快步的走出辦公室。

    “哎,你這死脾氣啊……”明子璽小跑的從樓上追下樓,隻看見厲安的一個背影,等他攆上去的時候,厲安已經矯捷的上了車,尾燈一閃,車子疾馳而去。

    “這小子,看來這次的關不好過了!”明子璽若有所思的看著厲安遠去的車子,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厲安回到家裏,先把襯衫換下,低頭看看被明子璽抓過的地方,因為那裏昨晚新留了一道傷,被明子璽這樣一抓,又滲出血來。

    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就端著酒杯靠在窗前,有點心不在焉的望著不遠處的高樓林立。

    這些日子他不愛出去玩,仿佛厭倦了一切喧鬧的地方,就像厭倦了永遠溫度適宜的辦公室,厭倦了手邊無休止的工作,厭倦了窗外的錦繡繁華,更厭倦了自己,厭倦了人生。

    從沒有哪個時候,厲安覺得活著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從前的他最瞧不起那些自殺的人,既然有勇氣死,怎麽可以沒有勇氣活著!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活著比死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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