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把自己關在了別墅裏,自我囚禁著,任心裏曾經最熱枕的情感,滿腹的希望寸寸凋零。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回憶,把那些和顏落夕共同擁有的甜蜜時光,細細懷念,把那些曾經的幸福快樂再次回味,把即將湧出眼眶的熱淚使勁吞回肚裏。

    厲安堅持來到這裏,一個人麵對屋內的一切,對他來說是最殘酷的懲罰,看到屋內的任何東西,他的心都像在刀尖上走,每一步,鮮血淋漓。

    窗外的世界,鳥語花香,附近有人放著舒緩的古典音樂,一個個音符在眼光下跳躍。

    厲安仿佛看見顏落夕枕在自己的腿上,仰著臉悠閑的曬著太陽,說:“厲安,這麽躺著真舒服,我想一直這樣躺著!”

    “那我呢,就一直這樣坐著?”

    “人家都說了,陽光浴是世上最好的補鈣方式。”

    “你啊,就是想奴役我!”厲安俯下身子,輕輕的吻了下顏落夕的額頭,“小壞蛋,即使奴役,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

    這個世界上,誰失去誰都沒什麽大不了的,日子還是要過,而且要過的越來越精彩。

    厲安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失去了顏落夕,他對未來的生活竟然有些害怕。

    從前的他是天之嬌子,生得好,人聰明,家世富有,一路順風順水活到現在,從來就沒有遇到什麽重大的挫折,長這麽大最大的煩惱不過是顏落夕不愛自己,但是這次,是顏落夕徹底的離開了自己,讓他失魂落魄。

    厲安發現他這次不是失戀的狀態,而是對人生產生了畏懼,他害怕。

    他害怕以後漫長是人生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走?害怕以後的分分秒秒他一個人不知該怎麽熬?

    這種害怕讓厲安心中驚慌,每天晚上上半夜睡不著覺,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總算是睡著了,又開始做夢,夢中一次一次從空中跌落,掉進無底的黑漆漆的深淵……

    每次從夢中醒來,他都要下意識的摸摸身邊的床鋪,當摸到冰冷的一片,他的心絕望的就如同馬上要死去。

    有些錯鑄成了注定彌補不了,這是多麽殘酷的事實。

    厲安麵對這樣撕裂般的疼,疼得無法控製時,他就想做些什麽,隻有做些什麽,才能彌補這樣蝕骨的疼痛。

    他知道有什麽可以不讓自己這麽痛,他可以死,但那樣太不負責人,他還有父母,他不能傷了他們的心;他可以吸毒,那樣就會忘記一切煩惱,飄飄欲.仙,但爸爸說過,厲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吸毒的。

    厲安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幾山鋒利的水果刀,刀刃在陽光下閃出一片青寒詭異的光,他將刀拿到自己的小臂處,微微一笑,鋒利的刀刃與皮膚瞬間彌合。

    淩厲的痛觸感邊及厲安的全身,蜿蜒進五髒六腑,麻痹靈魂,他輕出了一口氣,內心的疼痛終於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解脫。

    在厲安的小臂山,這樣的傷口已經有了很多條,每當他想顏落夕想的要發瘋,每當他痛不可抑的時候,他就用這種辦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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