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傷心欲絕的離開煙台,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飛去了內蒙,無論他怎麽絕望,受傷,還是記得自己該負起的責任,他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了胡亂任性的權利。

    到了內蒙,厲安沒有急著開大會,先把最近負責公司的副總和杜知珺叫進來,了解一下公司最近的運營情況。

    杜知珺進到辦公室時,見到多日不見的厲安坐在首位上,臉色有一點蒼白,但眼神清明,見她進來,表情沒有半分波動,用手指一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副總來後,坐在一旁,將筆記本電腦擺在桌子上,盡心盡職地對厲安敘述著這些日子公司發生的事情,還有所作的決定。

    厲安聽的無比的專注,不時的點頭,詢問著,他的嗓子有些沙啞,配上他此刻蒼白憔悴的神情,不若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有一種令人頹廢的美感。

    杜知珺在一旁記得很用心,時不時輕聲插一句,如同怕累到厲安一樣,真是體恤上司的好秘書。

    厲安全力以赴的把這些日子堆積下來的工作處理完,站起身時,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他晃了晃,覺得頭暈的更厲害了……

    他這些天實在是太累,那天聽說顏落夕懷孕後,他焦躁狂亂的開車在煙台盤旋了一小天,最後決定離開,在飛機上他沒有睡,回到內蒙後看了一夜的文件,審批了一些積壓下來的合同,企劃,晚上又看文件,今天開了一上午的會。

    因為他心中有事,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比平日裏上班辛苦多了。

    厲安自從離開煙台,心中就想住進了魔,他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眠,身體各個機能都被最大極限的使用,隨時處在崩潰邊緣,隻要眼睛一閉,顏落夕和邵君赫在一起的畫麵就出現在他眼前。

    他今天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倒沙發裏,昏睡過去。

    厲安因為感覺手背上一陣細微的刺疼,才悠悠醒來,他一睜眼睛,看清眼前站著的是穿著白色衣服的護士,旁邊是滿臉焦急的杜知珺。

    “厲總,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杜知珺聲音哽咽,眼圈發紅。

    “我……怎麽了!”厲安一開口說話,才發覺聲音嘶啞,喉嚨像火燒一樣疼,鼻子和眼睛都跟著難受得很,估計自己是感冒了。

    “厲總,你昨天下午在會議室睡著了,等我下班的時候發現你,你已經高燒的神誌不清了,都怪我,太粗心,沒有意識到你的情況不對了,耽誤了你的病情……”杜知珺說著,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厲安的臉色極度的蒼白,襯得一雙眼睛更黑更亮,深不見底,他定定的看了杜知珺兩分鍾,然後對著杜知珺點點頭,隨後又無力的搖搖頭,閉上眼睛靠在床頭。

    以往他幾次住院,生病,在身邊照顧自己的人都是顏落夕,而今天,他想再見她,估計要在邵君赫的婚禮上吧!

    想到顏落夕可能會嫁給邵君赫,厲安立即覺得心口一陣疼痛,忍不住伸手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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