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一聽厲安要去見顏落夕,為難的皺眉,“厲安啊,不是哥哥不肯把他們的消息告訴你,是你太任性,太霸道,顏落夕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你如果突然去攪局,你讓豆子怎麽辦?”

    “哥,你放心吧,時至今日,我怎麽還會胡來呢!”厲安的聲音悲切,無限傷感,“哥我已經徹底的知道錯了,這次生活沒有再給我留回頭的機會,我隻是想去偷偷的看他們一眼,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此事再騙厲安,或者再阻止厲安去看顏落夕,顯然是不可能了,厲熠長歎一聲,“你這個冤家啊,我可以告訴你顏落夕在哪裏,但你必須養好身體再去看她,去了千萬不要出現在落夕和豆子的麵前。”

    厲安掛了電話,怔怔望著窗外出了回神,好一會才轉過身來,順手將手機丟到床頭櫃。

    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多麽精彩也毫無意義!

    厲安忽然覺得,他從風華正茂的青春年少,突然跌倒白發蒼蒼的老年了。

    有了大哥這句話,厲安格外積極的配合治療,半個月後就出院了,一刻不停的飛往顏落夕所在的城市。

    隔了這麽久,經過那麽的糾結,努力,痛苦,厲安終於再次見到顏落夕,隻不過是跟邵君赫形影不離的顏落夕。

    顏落夕比自己想象中要健康,快樂很多,精神狀態看上去也很好。

    她穿花裙子,平底鞋,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每走一步,馬尾辮就會輕輕晃動,看著無比的輕快,愜意。

    厲安看著顏落夕安然的走在邵君赫身邊,對著邵君赫仰頭微笑,這樣殘酷的畫麵,刺疼他的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睛又酸又澀,緊咬下唇,因強抑住心痛,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

    那是自己心愛的姑娘,那是自己人世上最大的快樂,現在,徹徹底底的不屬於自己了。

    厲安隱約想起顏落夕最愛看的張愛玲文集裏有句說: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就是我恨你,要麽就是對不起、算了吧!

    “我愛你”“對不起”是自己對顏落夕,“我恨你”“算了吧!是顏落夕對自己。

    厲安不知道他在遠遠的地方看了多久,或者很長,或者很短,一直站到天黑。

    夜色如鐵,冰冷,堅硬,像一幅殘酷的盔甲套在他的身上。

    厲安慢慢的走向不遠處的大海邊,對著空曠,一望無際的大海,淚如雨下。

    他家是拍電影的,小時候去片場玩,經常可以看見導演讓女主角在大海邊痛哭流涕,說這樣具有煽情效果。

    厲安沒想到自己也會惡俗一把,他不想這樣,可是他沒辦法,眼裏有水霧在蒸騰,他一刻也不能忍了,心裏麵猶如大海,浪濤翻滾。

    他來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大哥,看一眼就走,可是自從看見顏落夕後,他就舍不得離開,他給內蒙的公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晚回去幾天,偷偷的在顏落夕的別墅房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住下來,每天看著顏落夕和邵君赫出出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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