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這種怔忪隻是一瞬間,他隨即從從短暫的呆滯狀態中回過神來,不著痕跡的仰起頭,望了望他和杜知珺頭頂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夜空,用一種非常平常的口氣說:“這裏的夜晚真安靜,不像咱們家鄉那麽吵鬧啊!”

    他的姿態就如同兩個人站在公司的辦公室裏,說著在平常不過的話題。

    杜知珺洶湧澎湃的心,瞬間冰冷下去了,這段日子,厲安有無數次這種樣子,每次看著她,都如同透過她看向別處,之後就會若有所思,思有所痛。

    她用自己最後的一點保護的能力,回厲安一個笑容,“是啊,這裏的夜晚太安靜,我都有些想家了!”

    厲安輕輕應了一聲,垂下眼睛,掩飾所有的情緒,“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需要,明天我給你放個假,你可以回去看看的。”

    杜知珺努力的睜大眼睛,她甚至不敢點頭,她怕一點頭,眼淚就會跟著落下來。

    厲安叫自己司機開車送杜知珺回去,他自己上了另一輛車子。

    他發動汽車,瞬間加速,飛快的衝進茫茫的夜色中。

    內蒙草原一望無際,深夜的這裏,像一座死寂的孤島,厲安不斷的將車子加速,他喜歡這樣極速下失重的感覺。

    車窗外的景致在急速的倒退,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和燈光下的那一小段路,前路,浩瀚茫茫。

    厲安自從來到內蒙,幾乎每隔兩個晚上,就要半夜出來飆車,精神上的壓力,心裏與日俱增的思念,讓他隻有在瘋狂放肆的狂奔中才能緩解。

    他想走遍天涯海角,他想看遍世界的每個角落,他試著接受其他女人,但是,無論什麽的美景,對麵的女人不論多麽迷人,也不如顏落夕的一個傻笑讓他回味。

    厲安讓自己無比的繁忙起來,他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雖然他已足夠忙碌,每天一睜眼睛就開始工作,直到累得有些麻木,可是顏落夕還是不肯放過他,如影隨形般,無處不在。

    他每天都要告誡自己千萬次,別再傻下去了,自己和顏落夕已經過去了,她隻是過眼雲煙罷了。

    但顏落夕在他心裏和別的女人終究是不同的……

    自從離開顏落夕,厲安不需要任何女人,除了那次酒醉後跟露露不明不白的有了一次,其餘的時候,他對任何女人都產生不感覺。

    厲安對身邊活色生香的美女們沒性趣,他在夜裏會想起顏落夕,想著她那姣好的身體,會想到欲.望賁張到不可控製。

    厲安這樣聰明的人,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知道自己對顏落夕有著很深的眷戀,但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份眷戀是如此的深沉和強烈,以至於曾經擁有她那麽久,以至於放棄她那麽久,都不曾改變。

    想到這讓他無比痛恨的事實,厲安猛的一腳刹車踩下去,沒有任何躲閃的,由著自己猛的撞到方向盤上,慣性的撞擊帶來的疼痛,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的,他隻知道自己的心,痛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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