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痛苦傷殘,都有愈合期的,終究不是斷胳膊斷腿,人都要繼續往前走的。

    顏落夕把手機扔進大海,轉身決然的往回走,最初的時候大步流星的走的挺慷慨,漸漸的就覺得有些氣喘了。

    她身體沒有完全康複,剛剛就是頂著太陽走過來的,現在真的走不回去了,她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顏落夕這一覺睡到暮色降臨,她被餓的醒了過來,看看床頭放著的早晨從餐廳偷回來的幾個奶酪,還有酸奶,忽然心中生出不忿,冷冷的笑了兩聲。

    憑什麽人家在那邊春風得意馬蹄疾,活的無比輝煌燦爛,自己在這邊蓬頭垢麵,三餐不繼,饑腸轆轆啊!

    自己弄出這副可憐樣給誰看啊,天還沒塌呢,卡裏的錢還夠自己什麽都不做,衣食無憂的生活好幾年呢!

    他奶奶的!

    顏落夕一抬手,把那幾盒奶酪和酸奶扔進垃圾桶,懷揣過好日子,吃好喝好,報複舊人的不正常誌向,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吃大餐。

    夜晚的城市不像白天那麽熱,微風吹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顏落夕已經十分的餓了,走出不多遠,看見一家川菜館,她毫不猶豫的就奔了過去。

    川菜館裝修氣派,裏麵設施講究,一看就是消費不低的場所。

    “小姐,你是找人,還是有預約啊!”接待小姐彬彬有禮的對顏落夕笑著。

    “我不找人,沒預約,我現在來吃東西,有位子嗎?”顏落夕微微傲氣的揚揚頭。

    接待小姐有些詫異的看看顏落夕身後,不確定的問道:“小姐,你一個人嗎?”

    “是啊,我一個人,可以在這吃飯嗎?”顏落夕心中有些不快,語氣衝了點。

    “當然可以了。”接待小姐有些同情的打量了顏落夕一眼。

    顏落夕今天就穿著一件白麻襯衫,米色長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素著一張臉,也沒化妝,看著依然有些憔悴。

    接待小姐估計把顏落夕當做失戀人士來對待,不敢招惹她,把她讓到一個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不錯,坐在這裏可以看見廣場的街景。

    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外麵,外麵也是可以看見裏麵的,顏落夕現在也不管別人怎麽看她了,反正這個城市也沒有人認識她,她點了一道小份的水煮魚,一道夫妻肺片,還要了一杯水果酒,自己坐在那裏自吃自飲。

    這裏的川菜很正宗,辣的顏落夕眼底都出了熱氣,胃裏直抽筋,但她就像跟誰較勁一般,鍥而不舍的吃著,直吃的眼淚都辣的落了下來。

    顏落夕,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顏落夕,你最堅強,你最永遠,你要勇敢的往前走!

    顏落夕不住的勸慰著自己,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到幸福,讓那些曾經拋棄她的人仰望她。

    厲安中午有應酬,喝了不少的酒,下午的時候不得不在辦公室後麵的小休息室躺了一會兒,屋內關了燈,又拉了窗簾,暗沉又朦朧。

    杜知珺有著急的文件要找厲安簽署,她看看表,厲安已經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了,估計現在叫醒他,他也不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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