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打了一天針後,燒就退下去了,她說怕疼,怎麽都不肯再打第二針,邵君赫不敢太強勢的替她做決定,隻能由著她,哄勸著讓她吃些感冒藥。

    可是顏落夕的感冒卻纏纏綿綿的不肯好,不發燒後,開始咳嗽,嗓子啞,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邵君赫後來堅持帶顏落夕去了趟一醫院,醫院也沒有查出什麽大毛病。

    邵君赫知道顏落夕這是心病,她是心中鬱結的太多,反應到了生理上。

    厲安對顏落夕的拋棄雖然沒有造成生離死別的那種創傷,但這種絕望和痛楚卻遠比那個更加折磨人,它在一點一點的,每個細小的地方侵蝕著顏落夕。

    病去如抽絲。

    顏落夕這一場病,雖然不是什麽大病,但卻遲遲不好,她整個人都跟著瘦了下去。

    她每天隻是虛弱的靠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外麵,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邵君赫無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不言不語。

    邵君赫每天除了睡覺時間回到自己屋內,其餘時間都是圍著顏落夕打轉。

    他早起先來顏落夕的房間,把她的早餐準備好,吃過早餐給她拿藥,之後會輕聲提議帶顏落夕下樓走走,盡管顏落夕每次對他說的話,都是不理不睬的,但他堅持每天早午晚說三遍,並且繪聲繪色的跟顏落夕說著這個小鎮的好,古樸,安靜,整潔,淡雅……

    顏落夕對他所說的,一概充耳不聞。

    邵君赫見顏落夕執意不肯下樓,他會為她放上一段音樂或者影碟,不管顏落夕是否聽,是否看。

    他會溫柔的問顏落夕午餐想吃什麽,晚餐想吃什麽?之後忙忙乎乎的給顏落夕榨果汁,出去給顏落夕買回本地特色的小吃……

    邵君赫的一天,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為顏落夕活著,隨時隨刻,隻要顏落夕抬起頭,就能看到他挺拔忙碌的身影。

    為了彌補這些年感情上的缺失和彼此的陌生,邵君赫用他的體貼,耐心,細致,溫柔,在為他們一一填滿。

    邵君赫每日用盡全部心思的在顏落夕身上,可是顏落夕的眼神卻一直在為另一個男人哀傷著,無論邵君赫做什麽,對於顏落夕來說,都如同空氣一般的透明,她對他視而不見。

    每天麵對著這樣的顏落夕,她的感情,她的喜怒哀樂了都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邵君赫也會感到失落、不舒服。

    可是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什麽都比不上她可以這樣真實的,近距離的生活在他的身邊,他可以聽見她的呼吸,可以看著她喝水,吃飯,可以叫著她的名字,可以和她朝夕相處……

    邵君赫不想去計較太多,能讓他照顧她,愛著她就好,即使現在還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看著床上望著窗外出神的顏落夕,滿心溫柔。

    厲安那晚把顏落夕羞辱走了之後,穿著剪彩精良的白襯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兩條腿翹著,明亮的燈光照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他笑的嘴角跟中風了似的,保持著無比愜意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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