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這一天,等了好多年,終於可以在所有的朋友麵前,一雪前恥了!

    厲安用眼角的餘光瞟著顏落夕,她的臉色慘白,形容憔悴,分開短短幾個小時,她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

    當初看見周廣濤的依依不舍呢?在周廣濤身邊時的靈動嬌柔呢?

    自己跟她分開,讓她難過了嗎?

    厲安心跳不由的加快,不知道是喜還是疼,平生沒來由的緊張,下意識地握緊沙發的扶手。

    帶著滿腹怨怒而來的顏落夕,看見端坐在沙發上,完好無損,令她又愛又恨的俊美容顏時,周圍一切都變成了布景,她的滿腹憤怒羞惱也都變成了委屈,“厲安!”

    顏落夕哽著嗓子叫著厲安的名字,從下午到現在,一連串的變化打擊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現在真的隻想躲在厲安的懷裏哭,聽他柔聲的解釋和勸慰。

    “你來了,坐吧!”厲安很大爺的坐在沙發上,聲音高遠,因為沙上都被他的朋友坐滿了,他指指一邊的小椅子。

    顏落夕聽著漠然又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由想起多少年前的時光,也是在這個大廳裏,自己整日像一隻受驚的小倉鼠似的被厲安奴役著,而厲安則像一個作威作福的地主少爺,欣賞著她的慌張和窘迫。

    她抬頭仔細看厲安的臉,看見他的雙眸已經褪去了這些日子的柔情似水,再次變的倨傲,輕蔑,不屑一顧,更多的是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

    顏落夕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曆史仿佛真的重演,原來一切都沒有變,隻是自己變的比從前更加天真和愚蠢了!

    冷靜下的顏落夕此時發現,屋子裏原來真的有好多,好多人,有一些她是認識的,還有一些她是不認識的,但統統衣飾華貴,舉止高貴,一看就跟厲安是同一世界的人,此時都在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顏落夕一時大窘,站在那裏進退不得,非常尷尬,但既然來了,就要把話說出來,顏落夕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厲安,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之前不是說要和我……和我訂婚的嗎?”

    問出這番話,顏落夕都替自己臉紅,她目光虛浮的越過厲安看著樓梯的扶手,不敢看厲安的臉,更不敢看周圍眾人的臉。

    “我原來是想跟你訂婚了,但後來我又不想跟你訂婚了,怎麽了?這犯法嗎?”厲安嘴角帶著迷人的笑容,說出一句令人冷徹肺腑的話語。

    好像有人狠狠地一悶棍敲在胸口,顏落夕渾身一陣氣血上湧,她重重的吸著氣,顫抖著聲音問道:“為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耍弄我的感情?”

    厲安狹長的眼睛裏似乎反射著幽深而璀璨的一點兒光,目光在顏落夕臉上掃了一圈,帶著點兒嘲諷般的意味:“不為什麽啊?跟你在一起沒有感覺了,我不喜歡你了,自然不能跟你訂婚了,願賭服輸,你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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