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給我倒杯熱茶來吧!”厲安跟傭人說話時,眼睛一直瞟著顏落夕的方向,見顏落夕眼睛盯著電視看,看都沒看他一眼,他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這個小丫頭是鐵了心不再關心自己了!

    厲安一個人坐在沙發裏,覺得孤苦伶仃,寒風繞身,欲哭無淚,委屈悲傷。

    顏落夕看見厲安精神萎靡,臉色灰敗的樣子,聯想到中午時他的那聲噴嚏,她也非常的替厲安擔心。

    可是這個壞小子太過可恨,也太過知道自己的軟肋,每次把自己惹生氣了,都用這招苦肉計讓自己心軟,她決定了,今天就不理睬他,看他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有病的人心嬌,厲安見顏落夕執意不肯理睬傷風的自己,也較上勁了,不吃藥,不添衣服,就凍著。

    這個小丫頭知不知,自己需要多少勇氣和尊嚴才能如此認錯,她不感到一點兒的受寵若驚,竟然隻是一味的冷漠處置。

    當天晚上,厲安睡在自己的主臥室裏,海邊到了夜晚轉涼,因為窗戶沒有關嚴,鹹涼的海風忽忽的吹進來,絹花的紗簾被吹的四下翻飛。

    厲安白天就有些著涼了,此時感覺到更冷了,蜷縮著冰涼的身體,委屈的產生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今晚把自己凍死在這裏才好,讓某些對自己態度惡劣,又不懂珍惜的人惹上人命官司,並且,讓她為自己的死內疚一輩子,背負一輩子的心靈枷鎖!

    厲安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愚蠢的念頭有道理,索性也不叫人添被子,也不下床關窗子,就這麽凍著自己,期待著死亡快點降臨。

    他著涼的身體本來就像剛剛露出泥土一根雜草,再淋了點雨,受了些凍,徹底的破土而出,迎風瘋長了。

    稀裏糊塗中,厲安偷笑著暗想,顏落夕不是沒事就想周廣濤,她不是心裏隻有周廣濤嗎?

    自己要讓顏落夕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是心甘情願地為了她可以獻出生命,他要用自己的死在顏落夕心上留麽印記,他要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在顏落夕的生命裏劃下深刻的一筆。

    如果自己真的死,顏落夕會怎麽樣?她會不會哭?會不會後悔?痛不欲生?

    厲安帶著自己瘋狂的念頭,身體困倦異常,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顏落夕這一晚上也沒有睡好,她雖然跟厲安生氣,但心裏一直惦記他下午病病殃殃的樣子,幾次想起床到主臥室看看厲安怎麽樣了,但想到他順風扯大旗的性子,怕自己一但去看他,就中了他的詭異了,於是就忍著沒動。

    第二天早晨,顏落夕發現像來比她起的早的厲安沒有起來,心中暗叫不好,再也不沒辦法裝沉著冷漠了,推開厲安的房門就走了進去。

    一進主臥室,顏落夕就被迎麵的一股冷風吃了個激靈,再看看半敞開的窗戶,蓋著薄被蜷躺在床上厲安,顏落夕真是又急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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