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方城市,一下起雨來,處處泛著濕氣,此時畢竟是冬天,雨夜時一種懾入骨髓的涼,比漫天大雪的北方還要令人畏懼。

    顏落夕今天心中有事,本來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現在因為屋內變冷,她就更加的不能入睡了,隻是裹緊被子,在床上窩著。

    沒有顏落夕在身邊,厲安自然也睡不著了,他躺在床上,不錯眼睛的盯著顏落夕的背影,見顏落夕裹緊被子蜷縮著,估計她是冷了。

    厲安想叫顏落夕過來跟他一起睡,又怕被拒絕,隻能找空調遙控器,調高室內的溫度。

    因為之前他們總愛在一張床上起膩,特護在晚上的時候從來不進來的,厲安見空調遙控器被放在茶幾上,估計是那些人怕被他摔壞了,他隻能自己起來去取。

    厲安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的挪下床,因為他的傷口白天撕裂過,此時隻是幾個微小的動作,就已經疼的他滿頭大汗。

    他一步一挪的緩緩接近茶幾,慢慢的俯身去拿遙控器,因為俯下身體引起傷口巨痛,他手指一抖,把遙控器旁邊的水杯帶到,發出清脆一聲響。

    躺在床上的顏落夕,被這聲脆響驚的急忙轉身,一眼看見站在地中間的厲安,以為他又在發脾氣,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瞎折騰什麽啊?怎麽還下地了?”她氣歸氣,但也不能看著厲安一個人站在地上不管,說著話,從床上爬下來。

    厲安此時已經被疼的說不出話來了,臉上慘白,俊眉蹙著,顏落夕一走到他身邊,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再看看水杯旁邊的空調遙控器,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顏落夕心疼的扶住厲安,柔聲嗔怪著:“你要拿這個東西,怎麽不叫我啊,不要命了!很疼是不是?”

    厲安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抿著嘴,隻是定定的看著顏落夕,不肯開口說話。

    顏落夕早就愛上了厲安,見他這個樣子,是無比的心疼,她摟著厲安的腰,輕聲的哄著他,“來,別在這站著了,咱們到床上去。”

    他們兩個此時是依偎的姿勢,顏落夕再次變成了厲安懷裏弱不禁風的女孩,厲安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這才感覺到無比的踏實,竟像少年一般,舍不得放開。

    窗外的風雨還在肆虐,海浪一重又一重,但厲安卻再也感覺不到寒冷了,他淡薄的口氣繼續假意委屈:“我傷口疼,我要你跟我一起睡。”

    顏落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厲安最會這個打蛇隨棍上的本領,她輕責他,“你的傷口疼,我跟你一起睡就不疼了?再說了,我跟一起睡,更容易碰到你的傷口。”

    “那我冷啊!”厲安死摟著顏落夕不肯放手。

    “我把空調給你開大些。”顏落夕說著一手扶著厲安,一手去拿空調遙控器,把室內溫度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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