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給顏落夕打電話的時候,正是顏落夕一個人站在大街上流淚的時候,當時街上車流穿梭,人來人往,顏落夕壓根沒有聽見厲安打來的電話。

    顏落夕越是不接電話,厲安越是著急,越想知道顏落夕現在到底在哪裏,他最開始是每隔兩分鍾給顏落夕打個電話,後來幹脆變成不間斷的撥打顏落夕的電話,直到把顏落夕的電話打的沒電了。

    最初的時候,明子璽一見厲安這樣失魂落魄的,嘴不老實的在厲安旁邊刺激著他,這讓厲安更加上火著急了,顏落夕的手機無法接通後,他給那兩個跟著顏落夕的保鏢打電話,結果那兩個保鏢說街上人太多,把顏落夕給跟丟了。

    厲安一聽這話,腦袋當時‘嗡’的一下。

    唯恐天下不亂的邵美卓,終於逮到了說話的機會,“那個顏落夕,不會又跑了吧!”她適時的撇了撇嘴,“她啊,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厲安這下徹底的急了,他雖然討厭邵美卓,卻不得不承認邵美卓說的話有幾分道理,鑒於顏落夕之前的不良表現,他有十足充分的理由相信,顏落夕一定又是跑了。

    他握著手機,嘴唇哆嗦著,俊容被氣的扭曲成一團。

    顏落夕,你個大騙子,剛剛答應了要和我永遠在一起,轉身就又逃跑了。

    厲安本來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人,此時被氣的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和冷靜,身邊隻要能碰到的東西,轉眼就被他摔到了地上,後來感覺還是不解氣,不顧眾人的阻攔,掙紮著下了床,把顏落夕蓋過的被子,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最好還狠狠的踩上兩腳。

    明子璽最開始還在一邊閑言碎語的跟厲安開著玩笑,後來見厲安真急了,他也害怕了,怕厲安撕開傷口,受更大的罪。

    明子璽招呼著眾人,將厲安連勸帶哄的弄回床上,厲安經過剛剛的運動,還是扯到了傷口,他閉上眼,疼的已經是臉無人色。

    顏落夕,你這次是要藏到哪裏去呢?這裏是海南,你人生地不熟的,再被什麽人給騙了!

    厲安睜開眼睛,一陣苦笑,到了這裏時候了,他竟然還是如此的惦記她。

    他還有病在身,她怎麽就舍得走?他對她就如此的無足輕重嗎?他們牽手的每一天,生死相依的那個瞬間,就沒有任何意義嗎?

    厲安盯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向明子璽要煙抽,其實他現在這種情況都不可以抽煙的,但明子璽怕他再下床大吵大鬧,為了安撫他,給了他一支煙。

    明子璽非常善解人意的為厲安把煙點燃,厲安見狀,急促的湊過去,點上一支煙,狠命地吸著,中間根本不肯停歇,一支煙抽完,立刻向明子璽要第二支。

    病房裏的眾人見厲安這副樣子,沒有人敢隨便開口說話,病房裏安靜的連窗外的風聲都得清清楚楚,直到後來罪魁禍首顏落夕回來。

    厲安有些發狠的看著若無其事跟自己強嘴的顏落夕,心裏這個氣啊,自己在這裏焦灼不安,百爪撓心,她卻在那裏雲淡風輕,跟沒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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