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學生,其實自己沒有比他們大多少,但是心卻滄桑許多,她長歎口氣,怎麽才能把最初美好的時光留住,怎麽才能讓曾經的快樂長存啊!

    人生,快樂最短淺,隻有痛苦才永恒。

    為了讓這種痛苦快點結束,兩天後,顏落夕約見了周廣濤。

    顏落夕提前來到咖啡廳等周廣濤,她想給自己一個準備時間,不至於等一下輸的太過狼狽。

    周廣濤接到她的電話後,很快的就趕來了,幾天之間,他瘦了許多,如同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都脫了像一般。

    兩眼帶著血絲,下頜有著青鬱鬱的胡渣,頭發微微有些淩亂,看上去不再象是個賺得盆載缽滿的大老板,而象是為了生計四處奔走的打工仔。

    顏落夕看著周廣濤的目光摻雜著黯淡的憂傷,她實在見不得她無比優秀的廣濤哥哥,如此的失落,如此的黯然。

    她永遠都記得,在自己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年少的他,迎著陽光,向她跑來的帥氣身影,對她微笑時的暖暖眼神。

    周廣濤從來都是誌得意滿,凡事如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在他知道自己和厲安糟糕的關係時,他的神情中出現過沮喪,痛苦,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左右過他的情緒。

    而現在,他虛弱的對自己笑著,臉色蒼白,象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顏落夕看著這樣的周廣濤,笑了一下,眼中卻忍不住泛起淚光,“廣濤哥,你來了。”

    “落夕!”周廣濤的聲音依舊沙啞,剛一開口,眼睛就已經紅了。

    他和何雨凡之間,有衝動,有激情,成年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有了第一次,難免就會想第二次。

    男人出軌時,真的是有些失去理智,被一腔熱血衝昏了頭,拚了命地想去享受那種偷情的刺激帶來的歡愉,無法克製,但當東窗事發,潮水褪去,卻不得不麵對麵目的狼藉瘡痍。

    周廣濤原本的人生概念裏,一直覺得誰離開誰,地球都一樣地轉,但自從失去顏落夕,他發現自己還在轉著,但再不像從前那樣自如了。

    縱使他身邊有了八麵玲瓏,風情與能力齊飛的何雨凡,縱使他心中介意顏落夕和厲安的醃臢關係,但他清楚,他對顏落夕的愛從未稍離。

    他對顏落夕的這份愛象他身上的一個器官,不管用什麽樣的辦法,都會永遠與他隨行。

    可是,現在這個器官要被硬生生的剝離,一股劇烈的痛覆蓋他的全身,他疼得沒有辦法,沒有精力去做別的事情,而這樣的痛,他卻不知有沒有可能痊愈的一天。

    “廣濤哥,你想喝點什麽?”顏落夕努力的對著周廣濤笑著,依然關懷體貼。

    這兩天的身心煎熬,周廣濤的嘴邊起了幾個燎泡,他跟服務生要了杯礦泉水,他現在連喝咖啡的胃口都沒有。

    他們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人,坐在咖啡廳裏,一時間,相對無言。

    所以不堪回首的一切,都像個冒冒失失的孩子,在猝不及防時,突地光臨了他們平靜的生活,昨天還風平浪靜的生活,今日就變的天暗地灰,他們真的有些不知該如此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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