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濤坐在沙發裏,看著臉色潮紅,明顯喝了酒的顏落夕,原本煩躁的心情更煩躁了,他挑了下眉梢,“怎麽了,我不能回來的這麽早嗎?”

顏落夕喝了酒,神經有些興奮,並沒有聽出周廣濤話裏的苛刻,她嘻嘻笑著兩腳一蹬,錯開鞋子,興奮的笑跑到沙發前,不管不顧的撲到周廣濤的懷裏,膩聲說:“廣濤哥,你能早回來,我太高興了!”

名貴紅酒的香氣撲到周廣濤的鼻端,周廣濤眉頭皺了一下,“你又和媽媽出去了?”

“啊!?”顏落夕的頭發吹亂,有幾根跑到了眼前,她伸手拂回,表情微微有點不自在,“是的,我下班後也沒什麽事情,就陪媽媽吃飯去了。”

周廣濤無奈的歎了口氣,捏捏顏落夕的臉,她雪白的臉,雙腮微微的發紅,顯出幾絲小女人的風韻,“你現在怎麽……怎麽……”他原本想說,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但最後隻能又化作一聲沉沉的歎息。

“我怎麽了?”顏落夕嘟著嘴,有些撒嬌的仰望著周廣濤,這個男人多帥啊,飽滿的額頭,高高的鼻梁,方正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這麽多年,一直讓她為之著迷。

“你……你怎麽喜歡上喝酒了!”

顏落夕雖然喝了酒,還是聽出周廣濤話裏的欲言又止的,他一定是又在怪自己沒事就往外跑,嫌自己在公司裏不求上進,沒有事業心。

可是他倒是給自己個不往外跑的理由啊,這個家空空蕩蕩的,她每天獨自守在這裏等待著,如同呆在死寂的墳墓裏。

她也想求上進,也想像何雨凡一樣和他攜手並肩,共創輝煌,可是他得給她機會啊,她現在說好聽的負責公司行政部門,其實就是負責公司所有瑣碎事務的,等同於家裏的老媽子。

顏落夕心裏有許多情緒膠著在一起,不用媽媽提點,不用冉旭提醒,她能感覺出自己和周廣濤這段日子拉開了距離,她疲憊,她無助,她戚然,她無數次想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表達出來,但話已經泛濫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隱約知道他們中間的症結所在,那是誰也抹不去的記憶,所以許多話她不能說,說出去的話傷人傷己,周廣濤難堪,她也不好看。

顏落夕隻有靠在周廣濤的懷裏裝瘋賣傻,撒嬌耍賴,她借著酒勁,伸出胳膊,勾住周廣濤的脖頸,抬頭在他的唇上連綿的吻著,非常熱情。

周廣濤心中的鬱結還沒散開,顏落夕突然來了這麽一下,他又氣又悶,想推開她,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木然的坐著,由著她吻了自己幾下。

顏落夕今天喝了酒,酒精作祟下,她的膽子也大了,小手自動自發地穿過周廣濤的襯衫,摸上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胸口。

“廣濤哥,廣濤哥……我想你……”顏落夕像小貓一樣膩在周廣濤的懷裏,叫著他的名字,聽在周廣濤的耳朵裏,如同有什麽在撩撥著他的心。

而顏落夕身上香甜的紅酒味好像突然變得濃重起來,將他整個包裹,好像他也跟著她酩酊大醉,恍惚間,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一起,周廣濤輕歎一聲:“落夕,我該拿你怎麽辦?”

周廣濤的聲音暗啞,帶著諸多掙紮,他的身體在顏落夕如此的撩撥下,實在不能再無動於衷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行動,那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