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濤穿了件深色的睡袍,腰帶係得緊緊的,他倚在廚房的門框上,有些失神的看著裏外忙碌的顏落夕。

    顏落夕端著小籠包子,側頭對著呆愣出神的周廣濤燦爛一笑,“萬事俱備,可以開餐了。”

    “好。”周廣濤眼簾低下,遮住幽深的黑眸。

    吃飯時,周廣濤的眉頭一直蹙著,有幾次筷子停留在半空中,不落下也不收回,顏落夕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們在江老板的山莊,玩的不開心嗎?”顏落夕試探著問道。

    周廣濤的神色微變,隨即笑笑,“玩的挺開心,就是有些累了。”

    “那邊也被積水圍住了嗎?”顏落夕覺得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重,沒話找話的說道。

    “是,雨下的太大,有些一樓的房間都進水了。”周廣濤淡淡的回答。

    “啊!那麽嚴重!”顏落夕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表情異常生動,其實比周廣濤說的還嚴重的事情,昨晚她已經親身經曆過了。

    周廣濤低頭喝著粥,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撲閃了兩下,在挺直的鼻梁邊投下淡淡的陰影,輕聲的說:“昨晚我後來給你打了電話,怕下暴雨你一個人在家裏害怕,但線路繁忙,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

    顏落夕的表情僵了僵,隨後語氣從容的說道:“昨晚我睡的早,下雨的時候已經睡著了,並沒有感到害怕。”

    她不想把自己再次遇見厲安,一夜未歸的事情告訴周廣濤,怕引起他不必要的誤會和擔心。

    周廣濤好像有心事,並沒有注意到顏落夕神色的陰晴不定,喝下兩碗粥,推開碗,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微微有些失落的顏落夕,獨自收拾著碗筷,覺得周廣濤的行為有點異常了。

    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麽久,周廣濤對自己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言語謙和,一派君子風範,但每天他們隻要見麵了,周廣濤都要抱抱她,或者親親她,再或者有些親一步的親密行為。

    雖然還沒到親密無間,水乳.交融的地步,但熱血青年該有的一些情動都是會有的。

    今天的周廣濤沒有抱自己,也沒有親自己,更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顏落夕想著這些,突然臉一紅,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肉.女了,怎麽廣濤哥一天沒搭理自己,自己就開始胡思亂想了,也許他是在工作上遇見了什麽難題,也許是昨天玩的有些累了!

    回到房間的周廣濤,坐在椅子上,身邊終於清靜了,可是他雜亂無章的思緒卻好像更加的茫然了,他深深的呼了口氣,痛苦自嘲地閉了閉眼睛。

    他手指輕輕地叩著桌麵,眉頭緊皺成個結,有一種壓抑的鬱悶,疼痛從心底泛起,疼得指尖微微發顫。

    周廣濤知道自己剛剛冷落了顏落夕,可是他害怕,不敢麵對她單純的目光,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清亮逼人,仿佛能透視別人躲在皮膚裏麵的靈魂。

    顏落夕吃飽了東西,人精神了些,剛剛感冒過後,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十分想進臥室睡一會兒,可今天周廣濤好不容易在家,她不想他從屋裏出來時看不見自己,於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周廣濤房間關的嚴嚴實實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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