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告訴你,你昨晚縮在走廊裏睡覺,是違反酒店規定的,你萎縮的行為和猥瑣的形象,給人家酒店帶了極壞的影響,昨天客房部的人找到了我,因為這件事情讓我交了罰款,並且責令我馬上給你領回來。”

    什麽叫萎縮的行為,猥瑣的形象啊!

    顏落夕真是又氣又驚,又不好說什麽,隻能悻悻的咬著嘴唇。

    “我當時都已經睡覺了,大半夜的被客房部的人叫醒讓過去認領你。”厲安的話說的很不以為意,如同他要去認領的是一個隻狗,或者貓。

    “我被人從美夢中叫醒,離開熱乎乎的被窩,隻能自認倒黴,誰讓我昨晚多事把你領到這裏來了呢,如果我把你扔在馬路上,不就可以不用看你在這裏耍猴戲了嗎!”

    顏落夕被厲安帶著侮辱性的敘述氣的咬牙切齒,習慣性的隱忍讓她沉默不語。

    “你說你,想耍猴也行,你到是有人家猴的強健體質啊!”厲安裹著睡袍從沙發上站起來,圍著顏落夕像觀察怪物一樣轉悠著,薄荷一樣清涼的眼角眉梢,有一種以解心頭之恨的幸災樂禍,“我一走過去,發現你老人家在哪裏隻哼哼,我當時還以為你躲在旮旯做春夢,自慰呢!”

    顏落夕知道厲安毒舌,嘴賤,可是沒想到多日不見,他毒舌的功力已經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她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仰頭對著厲安就喊了一句,“你別放屁!”

    厲安帶笑的一張俏臉立即變得陰沉可怕,他一把抓住顏落夕纖細的脖子,像拎小雞似的,將她單薄的身體按倒沙發上,將她的雙手牢牢鎖住,語氣近乎暴戾,“你這個低級動物,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敢罵我?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靠在旮旯睡覺發了高燒,燒的滿嘴說胡話,燒的渾身直抽.搐,跟要發羊癲瘋似的,是我給你抱回來,讓服務員給你換了衣服,叫客房部送來了退燒藥,救了一命。

    顏落夕沮喪的縮在沙發上,如同罪犯一樣,原來自己昨天生病了,她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免疫力低,一淋雨就愛發燒,看來還要多謝厲安的搭救呢。

    “你不但不感激我,還罵我!早知道你這麽沒有良心,不識好歹,我就應該看著你發燒,燒的你神經錯亂,半精不傻,脫了衣服滿大街的瘋跑,逮到誰管誰叫媽……”

    厲安喋喋不休的諷刺,咒罵,讓顏落夕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歉意愧疚消失了,厲安之前對不起自己那麽多次, 這次偶爾搭救自己一回,算是他為他之前的罪行贖罪了。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天仙啊,我每次看見你都會撲上去,我告訴你,之前我那隻是饑不擇食,拿你消遣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現在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看一眼……”

    但我會看兩眼,看十眼,看一千眼,一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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