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這兩天去了哪裏?昨晚她一夜未歸去了哪裏?

    周廣濤的心裏麵騰地燃起一團火,盈滿被欺騙的恥辱和對顏落夕的擔心焦急,他現在又是氣惱,又是慌張,他再次撥打顏落夕的手機,還是關機,上次顏落夕突然失蹤時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一身的力氣無處使,滿腹的焦急無人知!

    周廣濤對這種抓狂,無力,煩躁不安的感覺討厭極了!

    他在辦公室裏再也坐不住了,開著車子趕回家,家裏還是空蕩蕩的,跟他走的時候一個樣子,顏落夕並沒有回來。

    周廣濤再次下樓,開著車子在大街上逛蕩,這時他才發現,自從來了這個城市,他不知道顏落夕平日裏喜歡去哪裏,有什麽朋友,有什麽愛好。

    自從來了這裏,繁忙的他,徹底的疏忽了顏落夕。

    周廣濤開著車在大街上茫然的轉了一下午,最後無奈的回到家,呆呆地在沙發上坐了很久,開了半個窗子,任晚風吹進來,直到外麵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顏落夕在醫院打完針,天色又晚了,她出門打了輛車直接回家。

    開了家裏的門,屋子裏跟往日一樣,靜悄悄,黑漆漆冷清一片,周廣濤照常沒有回來,顏落夕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微微有些失落。

    她打開壁燈,低頭換拖鞋,一抬頭看見沙發上竟然坐著周廣濤,嚇得她不由‘啊’了一聲。

    顏落夕看見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周廣濤非常意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磕磕巴巴道:“廣濤哥!你……你回來了怎麽不開燈啊!”

    周廣濤看著門口局促不安的顏落夕,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神情無比疲憊,臉色慘白,眼睛下麵有明顯的黑眼圈,嘴唇發幹,即使離的這麽遠,也可以看見她衣服上的褶皺,估計這兩天都沒有換過衣服。

    他心裏忽然一痛,這些日子自己終究是疏忽顏落夕了,對她的關心嗬護太少,如果今天她可以實話實說,他將不再計較她之前說的那個謊言。

    周廣濤握著拳頭,提心吊膽的問道:“落夕,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

    顏落夕沒想到周廣濤會在家,現在被他這樣突然發問,一陣心亂,但依然拿出早已編好的說辭:“我昨天和媽媽去香港了,今天中午才到家,來回折騰的有些累了,就在媽媽那邊睡了一覺。”

    其實顏落夕這個謊話說的一點兒都不高明,也許她這兩天是被厲安嚇的精神有些恍惚,也許是高燒後智商受了影響,她就沒想到,周廣濤隻要給媽媽打個電話,謊話立即就會被揭穿。

    周廣濤聽顏落夕到了現在,還在堅持說謊,氣的眉梢都突突直跳,他真想毫不留情的揭穿顏落夕的謊言,大聲質問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要做出如此可恨的事情?

    可是他看見顏落夕的嘴唇在微微發抖,一縷黑發落下來遮住她的側臉,暈黃的壁燈下,她的輪廓顯得無比的纖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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