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的腦袋急速的轉動著,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如果是周廣濤,不可能,他有鑰匙的……

    暈暈乎乎的她,依然記得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透過門鏡一看,是媽媽薛麗萍,望著房門,一臉的焦急。

    她下意識的想給媽媽開門,隨後想起自己的臉,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如果讓媽媽看見自己的臉,還以為周廣濤對自己實施家暴了呢!

    薛麗萍在外麵敲了一會兒,見屋內沒人開門,又開始鼓搗手機,顏落夕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電話還沒有開機,一定是媽媽打自己的電話沒打通,所以找上門來。

    她急忙又躡手躡腳的跑回房間,迅速的把電話開機,之後提示信息唰唰的蹦進來,她拿著電話跑進衛生間,關嚴門,給媽媽回了個電話。

    “落夕啊,你是在家還是在公司啊?打你電話怎麽不接啊?我以為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來你家給你送菌湯,你家沒人啊!”薛麗萍的聲音裏充滿關切。

    “我……我在外麵見客戶呢!”顏落夕怕媽媽再去公司給自己送湯,隻能說自己在外麵。

    薛麗萍在電話裏聽見顏落夕的聲音沙啞,更是無比的自責,“唉,都怪媽媽,不該帶你去參加靚靚的開機儀式,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顏落夕因為生病,頭暈的厲害,身上一陣陣的冒虛汗,嗓子口已如野火燎原,“阿嚏”,她突地打了個噴嚏,怕媽媽發現自己生病了,接茬沒完沒了的關心,她急忙說道:“媽媽,客戶在催了,我回頭給你打電話。”

    渾身乏力的顏落夕,真想隨便找些感冒藥吃,然後窩在家裏睡大覺,可是她不想讓周廣濤看見自己的慘樣,隻有撐著身體去醫院,打針,可以讓病快點好,也許順便可以讓還有些發腫的臉消褪。

    顏落夕費力的穿好衣服,但隨著穿衣服的動作,昨天被厲安摔打的地方,像是從骨頭縫裏噝噝地往外冒著的酸痛。

    她先給自己泡了碗方便麵,康師傅的麻辣牛肉麵,這就是她從前感冒發燒時的出汗神器,她又從藥箱裏翻出兩粒感冒藥,和著溫水吞咽了下去,然後把泡麵吃了,這樣才有些力氣堅持到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看著顏落夕紅腫的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她,確診她是感冒,顏落夕因為發燒嗓子都紅了,扁桃體腫大,醫生開藥讓她靜點輸液。

    顏落夕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輸液室裏沒有幾個人,身體發冷的她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家醫院的輸液室在一樓,隔著明亮的半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麵的停車場。

    醫生給顏落夕開了兩大袋子藥,她見一時也打不完,就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夕陽西下,輸液室裏一個人都沒有了。

    顏落夕的心裏忽然生出一種難過來,屋裏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死氣沉沉,自己就像一隻沒人要的流浪狗……

    她覺得眼睛有些發澀,不敢再看向冷清的輸液室,轉頭看向熱熱鬧鬧的停車場,剛轉過頭,就看見對麵車位上停了一輛半新的別克,跟她和周廣濤剛來這個城市時,厲伯伯送他們那輛車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車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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