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冼叔叔最疼你,我都有些嫉妒了。”厲熠望著弟弟,笑的春風化雨,“醫生說你的腿今天可以除去鋼板了,我今天要去開會,要明子璽和豆子陪你去醫院吧!”

    “嗯,我知道今天要解放了,但不用他們過來,我一看見他們就煩,等一下冼叔叔會帶我去醫院的。”厲安動人的眼角眉梢,有一種繁華落盡的落寞,悲傷悄無聲息地從他畫一樣的眼裏自然的地流淌而出來,看著厲熠的眼裏,湧動著波濤萬丈的心疼。

    如此被失戀重創的厲安,可以輕易的迷惑得了人精厲熠,自然更能打動大老粗冼誌明。

    前些日子,厲安一直蝸居在家裏的樓上,他的房間就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讓所有的人敬而遠之,除了每天到樓上看他是否還活著的媽媽和哥哥,他隻見一個人--冼誌明。

    厲安給出大家的理由很簡單,這個世界上真心實意疼自己的人,隻有冼叔叔。

    也難怪厲安這麽說,冼誌明來看厲安那天,見曾經生龍活虎,風流倜儻的厲安,瘸著一條腿躺在床上,形容憔悴,臉色蒼白,萎靡不振,眼睛都紅了,如果不是厲安攔著,他當時就要去找顧筱北算賬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當媽的,早就跟南哥說,不要娶這個女人當妻子,看看,現在禍及到孩子了吧!”冼誌明氣的咬牙切齒。

    厲安萬念俱灰的哼唧說道:“冼叔叔,現在全世界都與我為敵,我爸,我媽,我哥聯合起來騙我,欺負我,樓下那些混蛋,更是壞到我家裏來,故意連蹦帶跳,大吃大喝的氣我,我真是沒什麽活路了。”

    “嗯,這些個小王八犢子,我這就下樓把他們攆走。”冼誌明擼胳膊,挽袖子,他不敢把顧筱北怎麽樣,決定拿樓下明子璽,邵君赫等人出出氣。

    “別,冼叔,他們現在可是我媽和我爸的貴賓,你可別卻搭理他們!”厲安一把拉住冼誌明的胳膊。

    “那怎麽辦,就讓他們在這裏氣你!”冼誌明一瞪眼睛,義憤填膺。

    “冼叔,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惹不起這些小爺,咱們還躲不起嗎!如果我不在家了,他們也沒人可氣,自然就沒趣散了,我這就叫人收拾東西,去賓館住些日子。”厲安煞有介事的從床上坐起來。

    “你這個孩子,傷著一條腿,去住什麽賓館,你媽不管你,我管你,走,跟冼叔去我家住。”冼誌明很仗義的大手一揮。

    就這樣,厲安順利的,成功的來到了冼誌明家裏養傷。

    二十多年來,厲安的世界裏所有的事情一直被他劃分為兩種,一個是他想要的,一個是他不想要的,對於前者他掠奪,後者他摧毀。

    顏落夕,原本是他想要的,現在,他的尊嚴經過顏落夕和周廣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把顏落夕徹底劃為後者了。

    這些日子,厲安懷揣過好日子,報複舊人的不正常誌向,每天都躺在床上磨著牙,運籌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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