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身上絲絲縷縷的酒香和女兒家的體香一絲一縷融進周廣濤的呼吸裏,他的體溫似燃燒的炭,忽然有一股衝動,他低頭吻住顏落夕,顏落夕的小臉肌膚細白,近乎透明,在燈光下發著淡淡的晶瑩的光澤。

顏落夕被周廣濤定定的目光看得羞怯了,她長而濃密的睫毛眨動著,細碎的牙齒著咬著粉嫩的紅唇,臉頰泛著明亮的胭脂色,使得她整個人煥發出奪目的鮮豔,想要找地方躲避的她又顯得人特楚楚可憐,讓周廣濤特想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周廣濤這麽想了,也這麽做了,當顏落夕嬌嫩、千細的身體膚碰觸到他的身體,引起他一陣強烈的顫抖。

他再也忍不住了,有些笨拙開始接近顏落夕,如此美好,如此香甜,‘轟’的一聲,周廣濤覺得身體像要爆炸了一般,一種激情排山倒海般傾瀉而出。

顏落夕此時是甘心情願跟周廣濤在一起的,臉色更紅,明媚的意態流露在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身體變的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周廣濤最初的吻非常輕柔,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味道,顏落夕如同被他施了魔法一樣,乖乖的閉上迷蒙的雙眼,任他吻著自己,酒醉的她,更加的迷醉了。

“落夕,落夕……”周廣濤有些受不住的低喃著,但二十多歲的他,在這方麵是一張白紙,以至於半晌不得其法,不入其門,隻是急切的磨蹭著。

男性的氣息熾烈地包圍著顏落夕,她有一瞬的暈眩,在這陣眩暈裏,竟然出現了那張俊美邪氣的厲安的臉,他在對她笑,譏誚又哀傷。

顏落夕急忙閉了閉眼睛,她現在的親密愛人是周廣濤,她已經逃出了厲安的魔爪,這輩子和厲安再無半點兒瓜葛,自己根本不用再想起他!

可是不管用,那個人像魔一樣在她腦海裏盤旋,酒醉後的顏落夕恍了神,她猛然一用力,將身上的人掀開,嘴上尖叫著:“厲安,你給我走開……”

尖銳的叫聲,把寂靜曖昧的空間劃破。

本來熱火朝天,激情洶湧的周廣濤,被顏落夕這個動作,這聲尖叫弄的膛目結舌,隨後,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瓢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剛剛情動時的甜蜜、新奇、興奮消失的點滴不剩。

周廣濤隻是側著坐在沙發旁,嘴裏重重地喘著粗氣。

這真是一種極大屈辱的感覺!

他是現代人,不要求自己的妻子純潔如一張白紙,可是被自己的女人誤當成別的男人,箭在弦上時從身上掀下去,真不是什麽好受的滋味。

這次他帶著顏落夕來了這個城市,真的抱著重現開始的念頭,從此,她的一切隻跟自己有關,和其他任何人再無關係。

可是,事實證明,他們彼此暫時都越不過心頭的那道坎。

顏落夕把周廣濤掀翻在地,習慣性的迅速起身,四處尋找自己的衣裙,見到自己的裙子被隨意的仍在沙發背上,她急忙抓了過來,動作熟練的用其遮擋住身體,然後縮到沙發一角,拿防賊一樣的眼神,看向罪魁禍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一跳,把顏落夕的酒都嚇醒了,渾身一個激靈。

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人不是厲安,而是自己最親最愛的廣濤哥哥,看著衣衫不整的周廣濤,之前發生的一切,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裏劈過,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無比深重的錯誤,心驟然沉落。

“廣濤哥……對……對不起……”顏落夕驚慌失措的湊到周廣濤身邊,懊惱的欲哭無淚,“是我不好,酒喝多了,糊塗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落夕,真的沒事的……”

周廣濤的臉上浸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得可怕,支撐在地麵上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這還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