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看著眼前的厲安,如同看著一條毒蛇,隻覺得一股子涼意從腳後跟順著後脊梁直通頭頂。

    這個男人真是壞透了!

    她的婚姻,絕對不能開始於一場算計。

    屈辱和惱恨中,顏落夕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發緊,她用力摔開厲安的手,低低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麽啊,什麽和好不和好的,我從來都沒跟你好過,是你強行把我留在這裏的……”

    厲安真是抓住了顏落夕的弱點,顏落夕這個人心軟,念舊情,當著厲昊南和顧筱北的麵,她還真不太好意思像以往一樣,對厲安不假辭色,言辭鋒利,也沒把厲安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說出來。

    顏落夕覺得有厲昊南夫妻在此,自己在厲安麵前,氣勢又矮了回去。

    厲安一見事情要壞,急忙又抓住顏落夕的手,苦苦哀求,“落夕啊,別鬧了,我錯了,我錯啦,還不行嗎……”

    “厲安,你幹什麽啊……這不是誰錯了的問題……”顏落夕被厲安抓的有些急了,伸手去推搡他,但厲安不但沒有鬆開她,反欲張開雙臂,把她抱進懷裏。

    “厲安,你幹什麽,放開落夕!”顧筱北再也沉不住氣了,冷著臉,出言嗬斥。

    顧筱北靜觀了這會兒,原本是想看看顏落夕的態度,現在她看清了,這件事情基本如周廣濤所說,完全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的一廂情願,強取豪奪。

    厲安一聽媽媽開口,感覺溫度正抽離他的身體,從心尖到四肢,冰涼擴散,他知道大勢已去,無比哀怨的看著顏落夕,聲音哀戚,“顏落夕……你……你的心怎麽這麽狠啊……”

    顏落夕現在已經分不清厲安的真心假意了,急急的推搡著他,想馬上脫身,應該說他這個人太過狡詐,對著她喜怒無常的時候太多,這些年她就沒看清過他的心思。

    厲安不甘的放開顏落夕的手,內心無比的沮喪,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搞不定個小丫頭,安撫不了老爸,老媽,活了這麽多年,花樣百出,詭計多端的厲安頭一次,他覺得很無力,很無奈!

    顧筱北見老兒子垂頭喪氣的模樣,也覺得他挺可憐的,但轉頭再看顏落夕,見她臉色蒼白,連嘴唇的顏色都是淺淡的眼睛下一抹青色,脖子,鎖骨處,都是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不用細想,也能知道她身上發生過怎樣的事情。

    這樣的顏落夕,讓顧筱北不由想起當年的自己。

    自己當年也是有著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愛人,那時候情竇初開的情懷如同花朵初綻,本來想比翼齊飛,相隨白頭的,那知道中間平生波瀾,遇見了厲昊南。

    她也曾經逃跑過,掙紮過,甚至幾次以死相逼,但怎奈厲昊南太過於強勢霸道,自己硬生生的被其所迫,委曲求全的結婚了。

    雖然現在他們夫妻琴瑟和鳴,恩愛無比,但那其中的艱辛,苦楚,坎坷,糾結,隻有她自己知道。

    女人這一輩子,隻為一個情字活著,誰不想和自己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顧筱北看著顏落夕心下不由一軟,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半晌,歎了口氣道:“落夕啊,你別為難,別害怕,筱北阿姨是不會讓你違背心意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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