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子欣向何雨凡詢問時,何雨凡透過電話,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說道:“找落夕啊,你可別問我,應該去問問你們安睿國際的大總裁,厲大老板啊,他們現在可是熟悉著呢!!”

    何雨凡的這句話,被站在葉子欣身邊的周廣濤隱約聽見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如同被針猛然紮了一下,不覺一哆嗦。

    其實周廣濤從發現顏落夕不見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厲安,隻是他不想承認,顏落夕是跟著厲安走了,因為家裏的擺設實在是太過整齊有序,沒有一點兒掙紮撕扯的跡象,他不想承認,自己心愛的姑娘是主動跟厲安走的。

    一想到顏落夕可能會跟厲安走了,周廣濤感覺體溫都開始從身體裏抽離,從心尖到四肢,冰涼擴散。

    告別葉子欣時,周廣濤勉強一笑,看似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其實心事重重。

    周廣濤開著車子在街上亂轉,他是多麽的希望,在某一個路過,在某一街頭,一抬頭就看見了顏落夕,站在那裏對他招手而笑。

    他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心裏越來越悶,他最後決定開車去厲安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仿佛隻是突然之間,烏雲密布,大風席卷,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打的周廣濤的車玻璃劈裏啪啦的響,周圍的車子都開始加速行駛,濺起大片的水珠。

    周廣濤想著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的顏落夕,看著這該死的大雨,心中的焦急和憤懣,像這鋪天蓋地而來的大雨,不停不歇地從周廣濤的心中漫延開來。

    厲安和顏落夕所在的地方,是郊外一幢豪華的別墅,這一帶的別墅區居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特別的隱秘,別墅周圍種著無數名貴的花草樹木,景色無比的漂亮。

    坐在樓下沙發裏的厲安,看著顏落夕手機上周廣濤的名字在不住的跳動,他覺得開心極了,如同看著心急如焚的周廣濤,在他眼前上躥下跳。

    周廣濤啊周廣濤,你也有今天,真是太解氣了!

    厲安承認,自己在對待顏落夕和周廣濤這件事情上無比幼稚,但沒辦法,他骨子裏就是這麽幼稚的人。

    他不像爸爸厲昊南,自幼是孤兒,為了生存從幾歲開始就參加了叢林站,殺人,做毒品交易,二十左右歲的時候就已經心如鋼鐵,殺人如麻了。

    他也不像哥哥厲熠,自幼受爸爸的特殊培養,十六七歲開始接受家族生意,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變的心機深沉,老謀深算了。

    厲安打從懂事起,就默默觀察爸爸爸和哥哥的言談舉止,對外麵世界的渾濁汙垢早就耳聞目染,精通一切邊緣勾當,但是他隻是精通這些事情,爸爸和哥哥不想讓他沾染這些事情,所以他表麵看著挺成熟,聰明伶俐,城府頗深,但他並沒有真的走進這些事情裏。

    而黑白兩道上的人,都認識厲昊南,厲熠,都肯給厲家人麵子,所以厲安出來做生意,大家都自動自覺的給他方便,他自己想不橫行都難。

    於是厲安就形成了這樣怪異的性格,外表看著城府挺深,圓滑世故,骨子裏又極度幼稚,他又從來沒有遇到挫折,沒有經曆任何風雨,內心有時候還真挺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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