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赫此時的心情明顯也很不好,粗聲回答:“你別再鬧了,行不行?顏落夕剛剛在你家門口,不是已經跟你表明了她的態度嗎?她不喜歡你,她有喜歡的人,你就別再去招惹人家了!”

    “你說什麽?”厲安第一次聽邵君赫這樣跟自己吼著說話,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說讓你別纏著人家了,人家不喜歡你。”邵君赫豁出去了,大著膽子重複著。

    “你別多管閑事了,馬上把車倒回去!”厲安憤憤然的捶著車座椅,臉上現出無數複雜的表情來,氣惱的,凶狠的,不甘的,無奈的,瞬間,無數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變換著。

    “你消停一會兒吧!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這段時間住院醫生給你打錯藥了!怎麽還聽不懂人語了呢!”明子璽也被厲安纏得煩了,沒好氣的說:“你回去能怎麽樣啊?回去也是曆史重演,顏落夕不待見你,她會罵你,挫你!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還想再當著滿大街的人丟人現眼啊!”

    厲安見明子璽和邵君赫沒有一個幫著自己的,而自己腿又不方便,隻好沉默下來,但黑黑的眼睛在幽暗的車室中,幾乎變成兩潭寒井。

    顏落夕靠在周廣濤的懷裏,直哭的瑟瑟發抖,後來周廣濤怕她哭壞了,把她連扶帶抱的弄上樓。

    重新回到周廣濤家裏,顏落夕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她不想在跟自己較勁,不想再跟自己過不去了,她喜歡這裏,她愛周廣濤,她離不開他,她想把這裏當成家。

    周廣濤見顏落夕神色疲憊,把她直接扶到裏麵臥室的床上,然後起身走進衛生間,想給顏落夕弄條濕毛巾擦臉,等他從衛生間走出來時,顏落夕竟然睡著了。

    顏落夕這兩天可能是太累了,此時精神一但徹底放鬆下來,腦袋一挨到枕頭上,就睡著了。

    周廣濤看著顏落夕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下有著大片的青影,眼角帶著淚花,睡夢中眉頭也是緊皺著……

    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顏落夕的樣子來,她站在大學校園了,神氣活現手舞足蹈的向自己描繪她的大好未來;又想起兩人第一次重逢的情形來,B市寒冬臘月飄雪的街頭,顏落夕在清晨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挨家挨戶地送報紙雜誌,一張小臉凍的紅彤彤的,突然看見自己,傻乎乎的樣子,如同凍木了一樣。

    就因為看著她辛苦奔波的樣子,他開始咬緊牙關,不惜一切的追求成功,他多少個日夜連續不眠不休的工作,從一名普通員工,變成可以乘坐專用電梯的高級管理人員,後來成為這家全球金融投資公司晉升最快的,最年輕的高管。

    他這樣拚命的努力,就是為讓自己心愛的姑娘過上幸福安寧的生活,就是讓她臉上永遠帶著無憂無慮的笑容,而現在他終於達到了這個高度,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當周光濤眼睜睜的看著顏落夕一個人難過的站在街頭哭泣,無依無靠的連一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周廣濤的心碎了,那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孩啊,無論是出於愛,還是出於憐惜,他都要留下顏落夕,給她一個家,給她一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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