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欺軟怕硬心裏,顏落夕尤是,一聽對方是銀行行長,她更加窘迫了,甚至有些緊張,不敢再大肆的躺在床上裝虛弱,微微坐直了些身體,客氣的說道:“郭先生你好,我叫顏落夕。”

    郭悅輝被她孩子氣的模樣逗樂了,和藹的糾正,“我這麽大的年紀了,當得起你的哥哥,你就叫我郭哥吧!“

    顏落夕咬了咬牙,蚊子一樣訥訥著:“郭哥。”

    “我等一下有個會要開,就不在這裏陪你了,我下樓後,會叫人送外賣過來,你等吃過東西再離開這裏。”郭悅輝很是體貼的吩咐著,聲音低沉柔和。

    “嗯。”顏落夕急於擺脫窘迫的處境,一聽郭悅輝說要走,迫不及待的點頭。

    郭悅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指指顏落夕手上的名片,“有什麽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的。”然後又看了看吊瓶,轉身離開了病房。

    顏落夕目送著郭悅輝離開,剛鬆了口氣,才想到自己的醫藥費一定是人家墊付的,錢還沒還呢!

    沒還沒還吧,反正他是銀行行長,也不差自己這幾個小錢,顏落夕把手裏的名片一揉搓,揚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郭悅輝一走,房間裏瞬間靜了下來,疲憊至極的顏落夕閉著眼睛躺下,想要小睡一會,可是怎麽樣都睡不著。

    想起眼前的事情,回憶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再思索未來要辦的事情,孤單躺在病床上的顏落夕,眼裏除了淩亂的眼淚,再無任何其他內容。

    外賣送來的很快,清淡的粥和醃菜,另外還有四個蛋撻,這個郭行長還真夠體貼細心的!

    餓的眼睛都要綠了的顏落夕,知道孤身在外的自己沒資格撒嬌任性,對她來說沒什麽比吃飯更重要的,她勉力坐起身體,抓起蛋撻咬了一口,狠狠地嚼了幾下,像是再吃某人的肉。

    連著吃了兩個蛋撻,喝了碗熱粥,顏落夕感覺舒服了一些,她這兩天一宿隻是喝醉了,又被縱.欲過度的厲安折騰透了,並不是真正的有病,所以輸了液,吃了東西,人也隨著精神多了。

    顏落夕從醫院裏出來後,直接打車回了安睿國際的員工宿舍。

    她當然不是回來上班的,而是取東西的,她現在什麽都顧不上了,逃開厲安是上策,她也不去安睿國際辭職了,決定去宿舍拿了自己的衣服行李,走人算了。

    出租車停到安睿國際員工宿舍樓的門口,顏落夕給司機掏錢的工夫,一眼掃見厲安拄著拐杖,在邵君赫的陪同下,從公寓樓門裏走出來。

    她嚇的‘媽呀’一聲,出溜到座椅下麵,顫聲求助,“司機師傅,麻煩你快點開車!快點!”

    司機一看小姑娘嚇得花容慘淡的模樣,以為她碰見了仇家,一腳油門,車子‘唰’的一下躥了出去。

    車子開車了很遠後,顏落夕才叫司機停下,她做四下查看是否有人的賊眉鼠眼狀,之後才貓著腰下車,快步的鑽進地下站口。

    此時天色以晚,無處可去的顏落夕隨便的走進一家商場,聽著憂傷的旋律,在光潔精致的走廊裏躑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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