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大廳裏,陽光暖暖的,厲安眯著眼睛看著一臉促狹的顏落夕,她咬著嘴唇竊喜的在石膏上亂七八糟的畫著,樣子好似頑童。

    厲安忽然覺得,這一刻他無限接近幸福。

    厲安手臂上的傷不重,在醫院養了二十多天後,終於把石膏拆了下去,他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微微舒展一下筋骨,馬上就指使秘書給他送來一堆的襯衫,醫院的病號服他實在是穿夠了。

    他拎著一件粉色的襯衫,一件紫色的襯衫,征求顏落夕的意見,“看看,哪件好?”

    顏落夕在撅著屁股擦茶幾,隨便的掃了一眼,“要我實話實說嗎?”

    “當然了。”

    顏落夕斜眼看床上拿著襯衫滿眼自戀的家夥,冷哼著回答:“都挺惡心的!”

    “小死崽子,看我好受一點兒你就不舒服,你就見不得我好!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厲安嘴裏罵著顏落夕,俊美的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意,他今天終於卸去一道枷鎖,心情好,隻是隨便的罵她一下,就不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顏落夕聽著厲安嘹亮的吼聲,替自己的耳朵疼,她就沒見過哪個男人穿粉襯衫或者紫襯衫的,像周廣濤,他襯衫的顏色不是白色,就是淺灰,深藍,莊重質樸,反正在她眼裏,周廣濤穿什麽都好看。

    想到周廣濤,顏落夕心裏美滋滋的,自己從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周廣濤,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要說他們的感情有多深,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

    他們最初的心動可能是一個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間又有那麽多的波折,分分合合,再次相遇後,似乎都在感謝上蒼賜予的緣分,彼此再也不想分開,於是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顏落夕隻美了一會兒,‘砰’的一聲,一個軟乎乎的抱枕砸在她肩頭,她莫名其妙的扭頭,見厲安再次露出他的怨婦嘴臉,“我向你征求意見,你拿難聽話噎我,這會滿臉淫.蕩的在那想誰呢?”

    顏落夕臉上表情也極為猙獰,“你罵人就算了,但能不能罵的靠譜點啊,什麽叫我一臉的淫.蕩……”

    “你還敢強嘴!”厲安半撐起身子,示威似的舉起床邊的拐杖,吼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剛剛在想什麽,不就是在想著那個……”

    “我覺得你穿這件粉色的襯衫會更好看些!”顏落夕急忙大聲發表意見,打斷厲安二十多天如一日的嘮叨。

    不知道厲安這些天是不是在床上憋出毛病了,性格開始扭曲,隻要顏落夕有一點走神,發愣,開小差,他就會把這件事情遷怒到周廣濤身上,然後開始嘮叨,神經,狂怒,粗魯,簡直不可忍受!

    厲安皺著眉頭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半天,最後才一甩頭,很“公雞”地冷哼一下,低頭繼續擺弄他那兩件襯衫。

    顏落夕無聲的出了口氣,衝著抹布低咒了半天,之後又開始發愁了,幹活的速度都不覺的慢了下來,她已經‘出差’二十三天了,再有一星期,她就應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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