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的世界從來都是海闊天空,絕對不會因為突然出現的周廣濤和顏落夕改變大方向,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關注他們,因為他對於各種費心機的玩法樂此不疲。

    厲安把他整個青少年時期都貢獻給無窮無盡的折騰裏,花樣百出的讓人懷疑是不是有外星人遺留了芯片在他的腦子裏。

    他要想養狗,就藏獒,大丹,大白熊的弄一院子,等玩夠了,他就把所有的狗放到一起,中間仍塊大羊腿,由著他們廝殺去,鮮血淋漓的搏鬥很是殘酷驚心,他卻看得興致勃勃。

    他要想玩車,就在家裏如同籃球場般的雙層車庫裏,塞滿他喜歡的跑車,隱姓埋名的出去跟人飆車,如果飆贏了,他就會拿著從黑市贏回的大把地錢胡吃海塞,花天酒地,如果輸了,也不丟他老爸的臉。

    當然,他在黑市飆車也有惹上麻煩的時候,這種時候他不敢找厲昊南,大多數時候都找不是親爹,勝似親爹的冼叔叔出麵為他平事。

    他要想賭錢,就帶著小墨鏡,穿著花襯衫,叼著煙,呼朋引伴的澳門,香港的各大賭場一路橫行,結果同上,贏錢了四處炫耀,惹事了找他叔。

    厲安年紀越大,朋友越多,隻要他在家,電話就不斷,他愛玩,朋友多不稀奇,但讓家裏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朋友天南海北形形色色,就連厲熠都佩服他弟的超強整合能力。

    顏落夕看著如此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厲安不由暗暗咋舌,就連沒心沒肺的顧筱北都開始猜想她的小兒子沒幹好事,隻是家裏洞察秋毫的戶主,還對兒子荒唐囂張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顧筱北也懶得操那份閑心,反正那個野孩子姓厲,跟她姓顧的何幹。

    後來顏落夕長大些,漸漸明白,果然古往今來,能克毒的,都得是更毒的,厲安再能耐,厲伯伯顯然比他技高無數籌。

    厲伯伯對對頑皮的厲安自有一種培養方法--關虎進籠,不如放虎歸山。

    知子莫若父,厲昊南深知小兒子的性情,硬拘著他,管著他,不是不行,但那樣勢必需要磨去他的鋒芒,打折他的翅膀,將他生生重塑成一個普通至極的孩子。

    厲昊南不忍心,這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他厲家財大氣粗,縱然厲安惹下天大的亂子,他也可以平了,於是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派人在暗中護著厲安,隻要他不出什麽危險,其餘的就由著他天馬行空的胡鬧。

    厲昊南深信,以厲安凡事三分鍾熱血的性情,不出十八歲,他定會有種曆盡千帆的平淡,那時候的厲安,褪去野性,剩下的就隻是智慧和鋒芒了。

    當厲安在外麵的花花世界裏,全力以赴地翻天覆地興風作浪時,顏落夕的兩顆門牙慢慢長上了,顧筱北送她去學習一切她感興趣的東西,遊泳,跳舞,彈琴,畫畫,插花……

    顧筱北為人自由散漫,她也不要求顏落夕在這些事情上取得什麽成績,送顏落夕去學習這些,隻是要陶冶她的情操,開闊她的視野,增長她的見識。

    顏落夕很喜歡顧筱北帶給她的一切,小小的她覺得世界上原本對著她緊閉的那扇門哄然開啟,美麗的,奇妙的,生動的一切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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