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並沒有理睬坐過來的顏落夕,但他的興致明顯高了不少,先是起身做了簡介熱忱的致辭,然後敬在座勞苦功高的員工一杯酒。

    厲家人都是好酒量,顏落夕很多年前就知道,厲安杯子裏是三十八的五糧液,他帶著一種快意恩仇般的豪邁,一口幹了。

    老總都如此表率了,其他人誰敢不幹,顏落夕愣愣的看著周圍人都將杯中酒飲進,她也不敢表現的太另類,雙手捧起了酒杯,仰頭“咕嘟咕嘟”地也跟著一飲而盡。

    這杯酒一落肚,顏落夕知道壞了,她從前沒有喝過白酒,不知道這玩意這麽烈性,醇辣的液體順著喉間落下,僅幾秒之後,灼燒感就從胸腔騰的升起,胃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熱辣辣的一片。

    顏落夕不是沒喝過酒,卻是第一次喝這樣烈的酒,被嗆得眼含熱淚,臉部紅透,沒一會酒勁上來了,腦袋發暈,眼前發花。

    記得聽說說過,喝酒吃些脂肪不容易醉,她看見周圍有人開始動筷,急忙連夾了兩片五花肉放到嘴裏。

    隨著厲安‘撲哧’的一聲笑,立刻有無數到別有深意的審視目光集中到嘴裏塞得鼓鼓囊囊的顏落夕身上,顏落夕是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隻覺得從發尖窘到腳底板。

    還好,厲安把頭轉向了一邊,開始和在座的員工說話,之後又提杯去另外那些桌走出,所有酒桌屬逐一敬過。

    厲安脫了西裝,隻穿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身材修長挺拔,眉目英俊逼人,燈光從不同的角度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明暗之間交替,他端著酒杯,不時高聲大笑,又不時側耳傾聽,無論什麽樣子的他,都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引得大廳裏無數女子仰慕的目光追隨著他。

    他擁有他這個年紀男性所有優越的資本,巨富的身家,顛倒眾生的相貌,可他偏偏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漂亮的嘴角向上揚起,笑意仿佛春末夏初最美的夜空。

    顏落夕知道厲安蠱惑人心的本領一流,反正她人也丟了,不在意再多丟一些,晚上飯還沒吃,她也真是餓了,幹脆對著桌上的各色佳肴,頻頻下筷。

    顏落夕也不是不長大腦的胡吃海塞,她知道厲安隨時會跟她找別扭,有了之前的經驗,她吃的時候一直拿眼睛留意和厲安的動向,一發現他往回走來,她就連忙把嘴一抹,打了個小小的飽嗝開始裝淑女。

    厲安敬完了下麵的各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和主桌的人碰杯交談,他因為喝過這一圈的酒,精亮的眼睛裏浮著清朗的光芒,言談間透出絲絲的不羈與邪氣。

    到了厲安舉杯敬向自己時,顏落夕不想找麻煩,看都不看厲安,端起酒杯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厲安輕哼了一聲,也沒再理睬她,放下酒杯跟別人說話去了。

    兩杯白酒下肚,顏落夕覺得自己是真喝多了,眼前的一張張笑臉都看著有些模糊了,她這個時候非常的想回宿舍,不然等一下真的就丟人丟大發了。

    醉眼朦朧的她四處尋找何雨凡和葉子欣,發現周圍的人正喝到高潮,要麽一臉興奮喋喋不休的說著,要麽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亂糟糟的酒場裏,眼花繚亂的她根本找不到何雨凡和葉子欣了。

    顏落夕的頭越來越沉,這個時候她不敢指望自己還可以堅持的在人群中找到她們兩個,或者有能力把她們兩個從熱情澎湃的酒桌上拉下來,她隻能自己想辦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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