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從文的棋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深不可測,起子落子都是九區十八拐,很快就將鳳秉禦逼的節節敗退,卻偏偏不讓他輸的痛快,就那麽拖著他苟延殘喘。
鳳秉禦雖輸的難看,但麵色不變,還在全力補救。
從那日被南希連贏三局,得知她是鬱從文的徒弟,對鬱從文的棋術早就心中有數,輸了也不丟人。
在鳳秉禦尋思下一子該落向何處時,鬱從文端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鳳秉禦。
眉目俊雋,雖一身冷肅,卻一股子正氣,和那些邪魅妖賤不同,這是個君子,還是個有氣度的君子。也難怪入了南希的眼。
那丫頭自家幾個哥哥便極其優秀,見多優秀男子,一個草包她怎麽可能看得上。
等到棋必,鳳秉禦以為鬱從文會說點什麽,卻見他懶懶靠在軟枕上,“天色不早,你回吧!”
沒有上衣任何事,也沒做任何詢問。
卻好似一切都已掌握在手中。
鳳秉禦起身,作揖行禮,“告辭!”
早前對鬱從文,他多有不屑,行為不羈。
但有一句話南希說的對,鬱從文是她師父,他既要娶南希,自該愛屋及烏,敬重她師父。
“……”
鬱從文擺擺手。
鳳秉禦朝外麵走,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背對著鬱從文道,“在本……”略微一頓,改了口,“在世人眼中,鬱家有錢,老先生您有名,巴結上您,於自己前程助益極大,若娶了南希,更是飛黃騰達,可對於晚輩來說,錢、財名利,早已是身外之物,早年雖有野心,但也隻為自保,畢竟貞元帝他有多容不下晚輩,世人皆知!”
“我知您瞧不上晚輩,覺得晚輩用心不純,對您的愛徒,怕利用居多,真情薄少,可是老先生,晚輩動心動情時不知您是南希師父,情根深種時亦不知她嫁妝有多少,在晚輩心裏,她便是她,無關身份地位、金銀嫁妝,隻因為世上,隻有一個南希,再尋不出第二個她來!”
“錢、權,本王幼年時便已經握在手中,如今為了心愛女子,以後不必伏跪他人,想要更上一層並無錯,您說要為她招親,晚輩自會全力以赴,以求名正言順娶她回家,此生再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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