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表哥,但她卻知道,這個表哥有多無情,出手有多狠辣。

    

    “禦哥哥,你能說說,你和南希是怎麽相識的嗎?”

    

    “……”鳳秉禦聞言,看向楚清黛。

    

    他清楚,今日他所言,楚清黛他日一定會告訴南希,是以不敢胡編亂造。

    

    “十年前,我十六,她十歲,在江南揚州,我被人刺殺,身受重傷,一個人潛入揚州城,偽裝成一個乞丐!”鳳秉禦聲音輕柔。

    

    眸中帶笑,更是癡戀,“也是寒冬臘月的天,我強撐著想去乞討點吃的,卻被人踹了一腳,剛好踹在我的傷口上,疼的我蜷縮在角落,動彈不得,她就那麽出現了,在幾個哥哥的簇擁下,慢慢走來,手裏還拿著個包子,她將包子遞給我,最後還給了我銀子!”

    

    “十歲的南希,長得粉雕玉琢,天真浪漫,是世上最最美好的存在,而我呢,七歲沒了父母,活在最黑暗的地獄,自是貪戀這和煦溫暖,等鳳城找到我,養好傷,我偷偷潛入過南家,做過她的護衛,隻是被人簇擁著的她,哪裏又瞧得見我,我原本想著,等她及笄,便上門提親,可是邊疆不穩,我隻得去了邊疆,等我回來,她已經嫁人,嫁的那麽急,讓我措手不及……”

    

    “三年來我不敢進京,怕看見她幸福,又怕看見她不幸福,煎熬了三年,才鼓起勇氣進京,最後見她一麵,若她過的好,過的幸福,我就默默的守護著她!”

    

    “此生再不打攪,也不讓她知曉,世上還有這麽一個人,對她情有獨鍾,默默癡戀她近十年!”

    

    “可她受盡委屈,過的一點不幸福,叫我如何能放手?我不敢貿貿然上前去相認,隻能想方設法的靠近,怕驚著她,壓著滿腔愛戀……”

    

    愛而不得,轉輾反側夜難寐。

    

    抓心撓肝,萬千柔情無人訴。

    

    鳳秉禦卻是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的清楚明白。

    

    眸中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

    

    他愛一個人,愛的真,愛的重,勝過自己的性命。

    

    “……”

    

    楚清黛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難道身為皇親國戚,我就不能有心儀的女子?這些年我身邊連個鋪床疊被的侍女都沒有,為什麽?因為我心裏有這麽一個人,知道她父母、兄嫂都隻有彼此,我想她也是如此期盼著,此生覓得良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負彼此!”

    

    “若她嫁的人是我,定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也不會有那麽多糟心事,利用更是說不上,我手裏有赤焰軍,有封地內數十萬將士,更手握軍權,有父皇留給我的謀臣,至於銀子,不是我自大,便是十個南家,也及不上鎮南王府,你說,除了一個她,還有什麽值得我去謀算?”

    

    “這個世上也獨獨隻有她,是我捧在手心裏寶!”

    

    鳳秉禦說完,微微有幾分哽咽,“你把這些話告訴她吧,若她還是要拒絕我,我也無話可說,更不會糾纏,早日回封地去,此生就此一別兩寬,往後餘生,我願她幸福,長命安康!”

    

    鳳秉禦說完,邁步朝外麵走去。

    

    “禦哥哥!”楚清黛驚呼。

    

    眼淚忍不住落下,“若是你親自去跟她說……”

    

    “我也想,但我怕她拒絕我,拒絕的徹底,至此我是真的不敢再出現在她麵前了!”

    

    鳳秉禦說完,邁步出了書房。

    

    背影蕭瑟,淒涼孤寂。

    

    楚清黛追到書房門口,看著鳳秉禦邁步走入雪中,漫天飛雪下,他的背影越發讓人心疼。

    

    本應該直挺修長的背脊,這會子卻是有幾分駝彎。

    

    楚清黛擦了擦眼角,轉身回了書房,在鳳秉禦的椅子上坐下,喚了人進來研墨,提筆將鳳秉禦的話都寫在信紙上,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榮府給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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