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冷之中,有著幾分厭惡和涼薄。

    

    侯夫人應該慶幸,他不是個性情暴躁的男人,否則今日他定會動手扇她幾巴掌。

    

    “我,我……”

    

    “你是否還在委屈,我為何要給允笙娶個商戶女,你們母子兩人覺得委屈,覺得悲憤,又反駁不了我,卻不想想,我們夫妻這麽多年,我做那一件事情沒有思量,如今的侯府早不是祖父在世時的侯府,鍾鳴鼎食,富貴非凡,等我接手侯府的時候,侯府已然千瘡百孔,偏生侯府開銷極大,處處要銀子,便是我盡心打理買賣,也是入不敷出,走門路更是如流水一般,一萬兩丟下去連個水花都漾不起,銀子哪裏夠用?”

    

    侯夫人聞言便紅了眼眶,“我以為你都不知曉,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何要給兒子娶個商戶女,因為她南家有錢,一年送到我手裏的銀子便有三十萬兩,就為了南家唯一的女兒在侯府日子過的順暢些,這還隻是其一!”安平侯說著,深深吸了口氣,“你可知道鎮南王為何如今還未娶親?”

    

    “……”侯夫人搖頭,忽地又瞪大了眼睛,“侯爺,侯爺……”

    

    不,這不可能。

    

    怎麽可能?

    

    但,想到那朝陽郡主如今就住在鎮南王府,說是表兄妹,但誰人不知鎮南王性子淡漠,素來獨來獨往,就不曾對哪個表妹如此好臉色,讓人住到鎮南王府去。

    

    “我當初會去江南,也是奉命前去,必須在鎮南王回江南前,把親事定下並將人接到京城,你可知我是奉誰的命?”安平侯又問。

    

    “我,我……”

    

    侯夫人結結巴巴,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太意外,太震驚。

    

    “陛下年邁,太子將來登位乃大勢所趨,我自然是奉太子之命,且與建安侯私下相交也甚好,我不曾告知你,便是想著婦人之間,真真正正有怨恨和裝出來的完全不同!”

    

    “允笙在外麵不歸侯府,不與南氏圓房,我從不過問,無非就是想著,若是有朝一日鎮南王劍指安平侯府,我們把完璧的南氏送上,他也能消了怒氣,放安平侯府一馬!”

    

    “我把後宅交由給你,不曾過問,偶爾問起南氏情況,你都含糊其辭說她很好,作為公爹,沒道理整日盯著兒媳婦,我也信你大度心善,倒是不想你竟苛待她至此!”

    

    別的不說,南家一年三十萬兩銀子,就夠養十個南氏。

    

    侯夫人被指責麵紅耳赤,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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