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貴人諭示。”莫問點頭說道,周貴人此舉無疑是讓他即刻擔任護衛之職。

    “先生乃是得道高人,此番跟隨庇護不能沒有名分,我那兩位皇兒皆有王位,可封四品以下文武官職,先生要文職還是武官?”周貴人展顏笑問。

    “貧道隻求與佛門高僧鬥法於萬眾之前,糾世人之誤解,正道家之清名,對那俗世官位並無興趣,多謝貴人美意,貧道先退下了。”莫問稽首告退,轉身出門。

    二人除了隨身換洗的衣服也無甚行李,待得東廂騰出之後二人便住了進去。

    周貴人招來隨行眾人,當眾向莫問呈送聘柬,邀請莫問為二皇子殿下西席,雖然名為西席眾人卻知道莫問乃是周貴人聘請的貼身護衛,因為二皇子現在還不會說話,自然無從學文習字。

    臨近中午,縣官率人送來了賞銀,莫問示意老五收下,轉而私下送與老衙役,允諾之事必須兌現。

    午飯由侍女送入房中,六葷六素極為精致,莫問有傷在身淺嚐輒止,老五頭一次見到此等美食,清盤倒碗收拾了個幹淨。

    午後,莫問仍然盤坐行氣,不日將要回返都城,必須盡快平複傷勢回複靈氣,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在莫問盤坐行氣之際,縣衙外傳來了爭吵聲,莫問睜眼看向老五,老五起身出門,片刻而回,“老爺,外麵有一群和尚和一群道士,叫嚷著要見你。”

    “所為何事?”莫問還氣氣海出言問道。

    “找茬的,說這雨是他們求下來的,你冒名頂替,搶了他們的功勞。”老五拿出孝棒轉身向外走去。

    “且慢,我去看看。”莫問穿鞋下床。

    出得縣衙,隻見縣衙外的廣場上站立著兩群僧道,僧人有七八個,道人有五六人,各個持有武器,正在大肆喧嘩。

    周圍的那些士兵並未轟攆,一者這群僧道沒有進入警戒區域,二者老五先前令他們出過醜,他們不敢言怒,卻積怨心中。

    見到莫問出來,兩群人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倒叫嚷的越發高聲,振振有詞,言語不遜,所指皆為莫問年歲很輕,毫無道行,昨日下雨乃是鑽了空子,那雨實則是他們求下來的。

    老衙役一幹人是收了錢的,一幹衙役擋在僧道前麵,維持秩序,阻擋衝撞。

    他們不擋還好,一經阻擋,那些僧道叫嚷的更加厲害,推搡上前,仿佛不是衙役阻攔,他們便要衝上前來痛毆二人一般。

    “你這欺世盜名的妖人,本座早已接下了求雨一事,於道觀之中做法祈天已有三日,那各部雨神已經來到此處,隻需本座一聲令下便要下雨,你竟敢冒本座之名愚天搶功,今日不說個明白,勢必要你好看。”道人一方領頭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道,很是幹瘦,若不是唇下的一縷鼠須,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

    “去你娘的,滿嘴噴糞,看老子怎麽收拾你。”老五手持孝棒便要上前。

    “稍安勿躁,看他們有何話說。”莫問皺眉探手,攔住了老五。

    “阿彌陀佛,黃道長所言差矣,昨日的那場好雨亦有貧僧五分功勞,若非貧僧集寺中僧人焚香誦經,求天憐憫,那雨神豈能如此容易便被你請了來。”僧人的頭領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矮胖子,是否遵守清規戒律不得而知,隻是那脖頸上的肥肉贅疊三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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