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要跑到戰亂中的非洲去旅行?想要切身體會一下在生命的懸崖邊上行走是一種什麽感覺嗎?

    

    蘇銳在說出這一點的時候,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厭世。

    

    這個蔣曉溪,絕對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和這一點相比,似乎她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去報複白家,也不是什麽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了。

    

    “我難過悲傷的時候,去那裏走一走,發現有很多人過的那麽差,他們的生活條件差的超出我們的想象。”蔣曉溪笑了笑,“這樣的話,我會覺得,沒有什麽是我克服不了的困難,有了比較,也就有了優越感,而優越感會帶來幸福感。”

    

    “何必這樣逼自己呢?”蘇銳沒有問原因,他擔心自己問了,會再度把蔣曉溪內心深處的傷疤給揭開……誰也不知道這傷疤有沒有愈合。

    

    從蔣曉溪被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就給激動的淚流滿麵便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並沒有她表麵上的那麽堅強……隻是平時並沒有別人能夠看到她的脆弱。

    

    “無所謂逼與不逼,我隻是做了自己想做的,這大概就是我活著的目的吧。”蔣曉溪轉臉看了看蘇銳,微笑著說道:“否則的話,我都不知道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麽。”

    

    “生活很美好,要心向陽光。”由於這落地窗戶正好對著東方,能夠看到太陽初升的景象,“這句話是別人告訴我的,看似空洞,其實在特定的情況下,真的能給人以力量……我把這句話轉贈給你。”

    

    “謝謝。”蔣曉溪深深的看了一眼:“你真是個好人。”

    

    蘇銳並沒有在意這個評價,而是單手把蔣曉溪的肩頭扳過來,讓她看著窗外:“你看,有什麽是比陽光更暖的?當清晨的光芒鋪滿世界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該隨著這光芒變得昂揚起來。”

    

    “你不僅是個好人,還是個詩人。”蔣曉溪說道。

    

    “光是憑這幾句話,可當不了詩人。”蘇銳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生活的詩人,和文采無關。”蔣曉溪輕聲說道。

    

    也許這句話之中有著一些別的情感,但是蘇銳一時間卻並不能明白。

    

    “我挺喜歡這咖啡的。”蘇銳換了個話題,說道,“雖然烘焙的味道偏重一點,餘韻中會有一股水果的味道。”

    

    “那我以後再給你帶。”蔣曉溪說道。

    

    她看著那從東方漸漸鋪開的日光,眼睛裏麵流露出了一絲癡迷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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