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川抿了一口茶,沒有答話。

    

    這茶室裏的氣氛忽然間變得稍稍有點尷尬了起來。

    

    曉溪看著掛著微微笑容的白秦川,唇角的弧線輕輕翹起:“我怎麽覺得你笑的比哭還難看呢?”

    

    “我暫時還沒想過結婚的事情。”白秦川說道,臉龐上帶上了一抹苦笑。

    

    “你以為我在逼你結婚嗎?”曉溪笑了笑,繼續泡茶,眼中的柔波也沒有減少多少,隻是少了一些春風和煦的感覺。

    

    “你確實很美,甚至是很完美,但是……”白秦川撓了撓頭,“這個問題很複雜……”

    

    “你總是喜歡用撓頭這個動作來表示你的為難。”曉溪微笑著說道,“但我知道,你這隻是一種肢體語言,讓別人覺得你有些手足無措,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你一直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對嗎?”

    

    對於曉溪的話,白秦川搖了搖頭,但是卻沒有出言反駁。

    

    “其實,我也沒有強行嫁入你白家的打算,雖然咱們兩個關係挺曖昧的,但就像是你說的,咱們的關係也僅止於曖昧罷了。”曉溪笑了笑,說道,“你別緊張。”

    

    嗯,我們就是曖昧,哪怕是上了床,也仍舊是曖昧罷了。

    

    “很抱歉。”白秦川說道。

    

    “你不用有任何的歉意,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但是你知道你想要什麽,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區別。”

    

    曉溪看著白秦川:“就像你之前所說的,你一直有著雙麵的性格,但是,你總是喜歡不自覺的給自己的戴上麵具。”

    

    白秦川抬起頭來:“我不認為我有什麽麵具。”

    

    “你當然有麵具,就像是你剛剛那個撓頭的動作一樣。”曉溪臉上的笑容不變:“別否認了,我的大少爺,我不會看錯人。”

    

    白秦川又默然了。

    

    是的,白大少不得不承認,從十多年前,雙方還是中學同窗的時候,他就已經認為,蔣曉溪是這個世界上眼光最毒辣的人。

    

    她能夠看穿所有人,自然也包括白秦川。

    

    “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嗎?”微笑著說完這句話,曉溪補充了一句,“白大少爺,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任何人?”

    

    “什麽是真心?”白秦川的嘴角也翹了起來,不過,這一抹弧度更像是在苦笑。

    

    白秦川在扔掉那一張照片的時候,曾經對黑龍說過一句話,大概的意思是對男人來說,把姑娘追到手了,就失去新鮮感了,隻有追求的過程才是最有意思的。

    

    “你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蔣曉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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