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聞聽南宮適所言,不禁深吸口氣。

    雖然姬昌很清楚南宮適話中的意思,他內心其實也是這般想的,但是……

    現在這般情況,他不能隨便去亂言,尤其是他這一路來的遭遇,讓他真正意識到,其實他們所謂的鳳鳴岐山,甚至命所歸,都是虛的……

    真正的一切都需要有力量,一切都是那些幕後的飛遁地的仙家所掌控,若是失去了他們的支持,相信他即便是再強大,也是無法與成湯下抗衡的。

    成湯下雖然腐朽,但是腐朽歸腐朽,他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必須還是要萬分心的。

    姬昌現在整個人不再是像先前想的那般簡單,以為僅僅是軍隊配置和財力的對決,現在經曆這麽多事,他才意識到真正對決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幕後的仙家手段。

    姬昌有闡教護駕,但是營救他們的闡教眾仙家居然不敵那神秘出現的勢力,那勢力到底是誰的?

    是朝歌城的大王座下?

    還是第三方?

    還是支持自己的次子姬發的幕後仙家?

    ……

    姬昌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自從散宜生給他點破後,他開始揣測,從伯邑考進朝歌一事開始思忖,一直到現在,整個過程看似姬發都沒有任何參與,相對而言,他還表現的相當優秀,可是……

    姬昌這一刻徹底的無言。

    他也搞不懂究竟事情的真相是什麽,究竟最後是什麽結果,這一切都是顛覆性的。

    姬昌不敢再輕而易舉的下決定,他現在沒有那個底氣,也沒有那個資本,他這一次是真的明白,其實太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足夠的力量支撐。

    姬昌走到了這一步,他才意識到內憂外患,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雖然他死裏逃生,活著回到了西岐,但是接下來的路才是最難走的。

    “大將軍之言,豈是為孤之言,亦非臣下事上之理。昌有罪商都,蒙聖恩羈而不殺,雖七載之囚,正大王浩蕩洪恩,雖頂踵亦不能報。後又進爵文王,賜黃鉞、白旄,特專征伐,赦孤歸國。此何等殊恩!當盡臣節,捐軀報國,猶不能效涓涯之萬一耳。大將軍何故出此言,使諸文武而動不肖之念也。”

    諸臣悅服。

    姬發就站在那裏,表麵上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但是內心卻躁動起來。

    他沒想到其父親還能回歸,但是無論是回歸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成了第一順位繼承人,且他先前的布局並未出現什麽變故,也未曾暴露,那麽接下來隻要是他不犯錯,那麽……

    當然他也是有底氣的,他的底氣就是來自他的師尊。

    姬發此刻沒再多言,也當即繞開那些話題,隨即上前請命。“請父王更衣乘輦。”

    姬昌此刻依其言,換了王服,乘輦,命申傑同進西岐。

    一路上歡聲擁道,樂奏笙簧,戶戶焚香,家家結彩。姬昌就端坐鸞輿,兩邊的執事成行,幡幢蔽日。

    隻見眾民大呼道。“七年遠隔,未睹顏,今老大王歸國,萬民瞻仰,欲親覿顏,愚民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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