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無論如何,他杜元銑必須要刺激帝辛,讓帝辛將他給殺之,如此他才能脫身離去。

    “呼……費仲、尤諢汝二人當真荒唐!若孤不斬他,誣言終無已時,致令百姓皇皇,無有寧宇矣,朝堂之上再也寧日,如此這般,我成湯一脈豈不更危矣……”

    帝辛此刻看向費仲和尤諢,當即起身指著他們,臉上掛著怒意和無奈。

    “杜元銑與方士通謀,架捏妖言,搖惑軍民,播亂朝政,汙蔑朝廷。身為大臣,不思報本酬恩,而反詐言妖魅,蒙蔽欺君,律法當誅,除奸剿佞不為過耳。來人……杜元銑妖言惑眾,拿下梟首,以正國法。”

    帝辛說到此,當即轉向大殿裏的侍衛,吩咐一聲。

    “大王且慢……”

    費仲聞聽帝辛欲要將杜元銑梟首,當即跪在當地,還是不死心的朝前爬去。

    “大王,臣聞堯王治天下,應天而順人,言聽於文官,計從於武將,一日一朝,共談安民治國之道,去讒遠色,共樂太平。今大王旬月不朝,樂於深宮,朝朝飲宴,夜夜歡娛,不理朝政,不容諫章。臣聞‘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則手足正,心不正則手足歪邪。古語有雲:’臣正君邪,國患難治。’杜元銑乃治世之忠良,大王若斬元銑而廢先王之大臣,聽壽妃娘娘之言,有傷國家之梁棟,臣願大王赦杜元銑毫末之生,使文武仰聖君之大德。”費仲大氣凜然的看著帝辛,大聲的為杜元銑求情。

    杜元銑此刻倒是被費仲和尤諢的大氣所感動,他內心深受感觸,日後定要報答此二人。

    不過杜元銑如何都沒料到,其實這一切都是帝辛和費仲、尤諢事先商討好的劇本,他們就是在這裏演給杜元銑看的,而杜元銑卻被蒙在鼓裏,甚至是都無法分清楚到底有幾分虛實,直接當真了。

    當然這也足見費仲和尤諢的表演天賦之高,連同樣擅長演戲的杜元銑都被蒙蔽了。

    “一派胡言!孤念汝二人侍孤有勞,曾與社稷有功,暫且不加罪二人,若是再敢多言,當立斬不恕。”帝辛根本就沒有理會費仲所言,當即就大罵道。

    而且從帝辛此刻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來,帝辛隱約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尤其是帝辛的情緒波動甚是抓狂。

    費仲和尤諢剛欲要開口,卻突然被杜元銑給攔住。“費大人、尤大人勿要多言。”

    杜元銑當即起身,站在大殿裏。

    “昏君聽妲己之言,失君臣之義,今若斬吾,豈是斬吾,實斬朝歌萬民!但不忍成湯數百年基業喪於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百事混淆。昏君左右蔽惑,與妲己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麵見先帝於黃壤也!”

    “杜太師……”

    費仲、尤諢聞聽杜元銑這般言語,當即就欲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大膽逆賊!妖言惑眾,汙辱聖聽,拿下梟首,以正國法。”帝辛徹底的怒了,整個人暴跳起來。

    就連蘇妲己此刻也一臉怒意,不過臉色卻隱約有些蒼白。

    蘇妲己此刻的神情就好似在擔心杜元銑會識破他的身份一般,並未有再刺激杜元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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