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元銑而言,他並未將亞相比幹放在眼裏,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他事先所謀劃的,他現在急需自朝歌城脫身。

    先前杜元銑曾試探著去與宮中的龍吉公主相見,但龍吉公主卻一直待在後宮,在明麵上是被帝辛禁足於後宮,不得踏出半步,而杜元銑經曆了上次那件事,他不敢再硬闖後宮,生怕到時候一著不慎著了帝辛的道。

    現在的帝辛雖然沉迷酒色,放蕩不羈,但是帝辛先前所做的那些事情讓杜元銑甚是糾結,畢竟帝辛的餘威尚在,杜元銑不敢過分肆無忌憚。

    “下臣見過二位大人。”杜元銑進文書房,不由朝正在聊得開懷的費仲和尤諢道。

    “奧?原來是杜太師,不知杜太師今日怎會有時間來文書房行走?”費仲剔著牙,一副很隨意的樣子打量著杜元銑,漫不經心的問道。

    尤諢坐在費仲身旁,同樣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元銑,他們都很好奇很少出現在宮中的杜元銑會來文書房上書,這簡直是有些大大的意外。

    不過他們之所以好奇,是因為昨夜他們收到帝辛的吩咐,言今日杜元銑會來文書房上書。

    他們原本還覺得奇怪,不曾想這便成真了。

    當然他們對於帝辛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早就免疫了,也沒什麽好驚奇的,比這個更瘋狂的事情他們也都見多了,這點小風小浪的對他們並沒什麽感覺的。

    “回費大人的話,昨夜元銑觀司天台,竟發現妖氛累貫深宮,災殃立見,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國政不修,朝綱不理,朝歡暮樂,荒淫酒色,宗廟社稷所關,治亂所係,非同小可,豈得坐視?今特具諫章,上於大王,敢勞二位大人將此本轉達天庭,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杜元銑深吸口氣,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不管是費仲尤諢還是亞相比幹,既然已經來了,也就沒有退路了,當即就將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道出。

    “妖言惑眾!宮中何來的妖魅……統統都是亂言!”費仲當即就起身,一臉怒意的指著杜元銑。

    “前日有一道者曾於龍德殿與大王進言,宮中有妖魅隱於其間,隨即獻一柄鬆木劍,言巨闕,可誅殺宮中妖魅,可到頭來竟驚嚇到壽妃娘娘,差點讓壽妃娘娘大病一場,至於那道者提到的所謂的妖魅卻未曾得見,大王一怒之下隨即讓人將巨闕燒掉,大王還未來得及尋那道者的晦氣,不曾想杜太師你居然……居然今日舊事重提,當真是活膩歪了!”

    費仲就那般掐著腰,指著杜元銑,怒氣衝衝的咆哮著,從杜元銑的神情舉止可以看的出來,費仲確實不是善類。

    且費仲所言也句句屬實,且有根有據!

    “若是此時你敢胡言亂語,大王定會斬你不饒。本官念及當年在媧皇宮建造出事時,你曾幫本官開過口,本官念你的情,這次就當什麽都沒聽見,杜太師還是速速離開吧,此事勿要再提!”

    費仲說到這裏,最後深深的喘息一聲,繼而看著杜元銑,發自內心的提醒。

    “費大人息怒,下臣夜觀天象,天象所指,宮中卻有妖氣在,下臣不敢不報,還望費大人成全。若是那妖魅在宮中橫行,危及到大王的安危,吾等是如何都擔待不起的。”杜元銑此刻一副聲嘶力竭的看著費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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